谢菁很认真：“嗯，他是我老公，我当然要护着他了，旭哥你别欺负他。”
云旭瞥了眼周霁昀，丫笑得简直没眼看。云旭心累：“你老公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哪能欺负得了他？”
谢菁笑着看了眼周霁昀：“反正不行，我听不得这些。”
云旭能怎么办？只能含泪咬了一只大蟹腿。
虽说今天是公司年会，可到底是正常上班，年会也是晚上下班后才开始。因此周霁昀一早就去了公司，而谢菁只要在下午下班前到公司和周霁昀会合就可以了。
周霁达在公司跟着周霁昀学习，其实周霁昀也没刻意教他什么。因为这些商业上的东西周霁达都懂，只不过以前不曾有人带过他，都是周霁达自己摸索。
如今跟着周霁昀，周霁达才知道，以前周志达的那些到底是小道。
午餐自然是周霁达和周霁昀一起吃的，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周霁达虽然目前短手短脚，可礼仪方面是一点都不出错的，看着自有一股气度。
周霁昀吃了口饭，看他一眼忽然轻声道：“当年你若和我好好说，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菁菁她素来心软，如今……”
剩下的他没说，周霁达已经听懂了。他低垂着眼睑：“大嫂嫂从来是只对你心软，像大嫂嫂这样的人，很难找到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哪怕是以前激烈那么冲突，她从来都没向我发泄过。如今回想起来，我确实对不起你们。”
“对得起对不起的，已经这样了。”周霁昀放下筷子，属实是食不下咽：“这一年多我会住在S市，等菁菁硕士毕业以后，我们就去首都了。”
“周家，以后就都是你的了。”
周霁达微微抿唇：“真的把周家给我？”
周霁昀无所谓：“公司本就有二房的一份，如今周志达即将身死，周霁闻也要在监狱里待很长时间，二房的那份就给你打理吧。”
他不会因为周霁达现在年龄尚小就故意欺他，在分家这件事上，周霁昀做的还是很公平的。
周霁达内心感动：“大哥……”
周霁昀抬手：“别搁我这儿煽情，本身我们也没多少感情。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过好我们各自的日子。”
周霁达刻意挤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大哥，你也太……铁石心肠了。”
周霁昀才不在意周霁达说什么，他只是慢吞吞地喝着茶：“姜茶小产……是不是你搞的鬼？最近在老宅的日子，不好过吧？”
周霁达也不否认：“什么都瞒不了大哥，不过我可什么都没做，她自己摔了又能怪谁？”
“爷爷默认是我做的，之前确实对我态度不好，他现在让我跟着大哥后面学习，估计还打着以后等二哥出来以后再让他接管公司的算盘吧。”
周霁昀抬头：“你应该不愿意吧？”
“我当然不愿意，”周霁达立刻承认了：“我怎么可能甘心给人做嫁衣？而且周霁达，他真的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人生中最大的屈辱，都是他带给我的，我怎么可能看着他过得好？”
周霁昀忽然笑了：“所以你要怎么做？你如今这个年纪……”
周霁达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倾：“所以我想请大哥帮我个忙。”
周霁昀多聪明，周霁达只是露了个话风，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想我带你去见周霁闻？然后顺便将姜茶小产的消息告诉他？他可不一定会受刺激，毕竟他和姜茶，说白了，情意也就那样，否则在姜茶离婚后他们怎么没结婚？”
周霁达点头：“我知道啊，可我不仅仅想说这个。”
周霁昀恍然：“你想告诉他，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还是大哥懂我，”周霁达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大哥是光风霁月的人，也不屑于痛打落水狗。可我不是，我这个人心眼极小，更何况，咱们兄弟，也许久不曾见过了。”
周霁昀盯着周霁达看了两分钟，这才说道：“周志达会在年后执行死刑，等年后他执行死刑后，我再带你去见他吧。”
周霁达不由竖起拇指：“还是大哥会戳人心窝。”
周霁昀横了他一眼：“周霁闻固然罪大恶极，可你自己要把握好尺度。凝视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别最后把自己陷进去。”
周霁达心神一凛，也知道周霁昀是在善意提醒他。有些事一旦做过了，后面就很难停下来。可他和周霁闻之间有着那样屈辱的过去，让他看着周霁闻在监狱里平安无事地服刑，周霁达显然做不到。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大哥，他把你害成那样，只是把他送进监狱，你就满足了？他总有出来的一天的。”
周霁昀心跳快了两分，为周霁达言语里的戾气。但是他面上一派平静：“我确实极其厌恶他，甚至若是法律允许的话，我恨不得手刃了他。”
“可是这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确实不甘心他就此平平安安地在监狱服刑，可我更不能因为他就把我现在的好日子葬送进去，我和菁菁走到现在这不不容易。”
重来一次，在周霁昀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谢菁。他和谢菁好不容易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