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瞬间一片花白,她腿脚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患上了人格解离,一部分意识冷眼旁观着自己无厘头的搞笑举动,另一部分则陷入了莫大的ptsd之中,不受控制,无法自拔。
“啊……啊?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川玲一脸懵逼。对方一脸的怔忡与惊惧反倒把她也吓着了。
“冷静点,列托娃——”
“别怕,是我们。”
跟在川铃身后的美镜见状,赶忙闪到了前面去。她蹲下身,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接着用她最擅长的口吻安抚道:
“没事,没事了,别紧张……你看清楚,是我们俩,你的同伴。”
一番轻言细语仿佛拥有着魔力,或者说美镜的嗓音本身就如同魔法般有着神奇的治愈能力。倘若放在奇幻题材,她妥妥是块当圣职者或是吟游诗人的料。
很快,原本不住颤抖着的列托娃恢复了理智。肾上腺素褪去后,她的视野恢复了清晰,身体的震颤也渐息下去,唯有心脏与肺腑在不住地收缩与扩张。
“……我没事了,谢谢……”
心有余悸地低喃着,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摘下歪在鼻梁上的散光眼镜,缓缓抬起头来,望向那双殷红如玉、此时正饱含关切之色的眸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浑又出了糗,列托娃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我这是……”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番行为,她一时半会支吾其词,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零碎的只言片语最终又咽下了肚。
“……”
“……抱歉。”
见川玲脸上晕开了难掩的不解与些许的失落,她顿时心生内疚,放弃了自我辩解,继而低下头,道了一句完全没必要的歉。
美镜摸了摸对方的头,手牵着她缓缓从地上站起,笑着道:
“没事——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你最近天天起早贪黑地忙活,神经一直紧绷着,是我没考虑周到。”
她扭头看向身后沉默不语的川玲,又望了一眼对方手心里捏着的便当,迟疑了几秒,然后牵住了对方的袖口。
“有什么话,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