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宝贝!发财了,发财了!”傅阳兴奋地搓着手,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黑珍珠,闪着贪婪的光。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金银器皿上雕刻的精美花纹,还有宝石散发出的五彩光芒,几乎要扑上去,将这些宝贝搂个满怀。可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像幽灵一样飘荡在大厅里,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回音,仿佛劣质音响放出的磁带,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年轻人,这些东西,可不是你们能拿的。”
这声音来得突兀,吓得傅阳一个激灵,刚迈出去的腿硬生生收了回来。他和臧风立刻背靠背站立,进入戒备状态,像两只炸了毛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傅阳紧握着手中的短剑,剑身上雕刻的符文微微发亮,他小心翼翼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头,正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拐杖,慢悠悠地从大厅深处走来。
那老头佝偻着身子,几乎要弯成九十度,身上的麻衣洗得发白,还打着几个补丁,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农。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眼皮耷拉着,几乎遮住了整个眼睛,只留下一条细缝,显得毫无生气。但傅阳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股压力并非来自力量的压迫,更像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一种久居高位养成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心。傅阳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跳动得越来越慢。“这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傅阳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戒备,这趟古墓之旅,恐怕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傅阳在心中默念着屈原的诗句,希望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勇气和力量,保佑他今天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狂妄的大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多宝贝,老子今天发财了!”一个身影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喽啰,嚣张地走了进来,正是之前有过冲突的李堂主。李堂主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显得气派十足。他那双眼睛,比饿狼还要凶狠,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宝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傅阳和臧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倒霉。刚才他们跟那些石像傀儡大战了三百回合,灵力消耗巨大,现在遇上以逸待劳的李堂主,这局面简直糟糕透顶!这剧本不对啊!这妥妥的是要被虐的节奏!傅阳心里苦啊,这年头,打个怪都能遇到抢劫的,还有没有天理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诸事不宜。
李堂主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面前,趾高气扬地说:“这些宝贝,是我先发现的,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他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挺了挺肚子,显得更加威风凛凛。他身后那几个喽啰也跟着吆喝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臧风冷冷地看着李堂主,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他的战意。傅阳可忍不住了,这李堂主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哟,李堂主,您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啊,这宝贝上写你名字了?您这碰瓷技术,不去碰瓷界发展,真是屈才了!要不我给您推荐个碰瓷培训班?保证您能学到更多高超的碰瓷技巧,以后走遍天下都不怕!”
傅阳这话,直接把李堂主给点燃了,他怒火中烧,脸上的肥肉都开始颤抖起来,他指着傅阳的鼻子,破口大骂:“臭小子,你找死!”然后,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喽啰们怒吼道:“给我先弄死这小子!”几个喽啰立马气势汹汹地冲向傅阳,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发出呼呼的风声,朝着傅阳的要害砍去。
傅阳开启灵眸,眼中闪过一道金光,瞬间将这几个喽啰的攻击方式和弱点分析了个底朝天。他身形灵活地像一只猴子,在攻击中穿梭自如,时而侧身躲避,时而低头弯腰,时不时还抽冷子反击一下,一拳打在喽啰的鼻子上,一脚踢在喽啰的肚子上,打得几个喽啰嗷嗷直叫,狼狈不堪。他甚至还趁机顺走了一个喽啰腰间的钱袋,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臧风在一旁掠阵,看到傅阳这小子竟然如此滑溜,倒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傅阳只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没想到身手也如此了得。
眼看着傅阳就要把这几个喽啰给收拾了,李堂主坐不住了,他担心手下们不给力,到时候宝贝被傅阳和臧风抢走,那他可就亏大了。于是,他怒吼一声,亲自下场,加入了战斗。李堂主毕竟是练气后期的修士,实力比手下强多了,他一出手,就展现出强大的压迫感。他身形如电,拳风呼啸,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傅阳顿时感到压力倍增,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不得不放弃了之前的游斗战术,开始全力防御。
“小子,你再嚣张啊!”李堂主狞笑着,一掌拍向傅阳的胸口。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如果被打中了,傅阳不死也得脱层皮。傅阳脸色大变,他感觉到一股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