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楠很明显的一怔。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饶是他，此刻也变得有些不够冷静。
他在进到这个屋子之前，对于自己和温染对话中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想了一通，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没有主播不知道被风翼直签的好处。
甚至再夸张点说，能到风翼，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别说只是要三成，就算是五成，也要比其他的经纪公司合适得多。
可温染的态度明显就是要谈崩，要么就是蠢得狮子大开口。
霍楠沉吟片刻，在心中权衡利弊一番，思考着对方可能会为他们带来的价值，初次直播几十万的流水，再加上她自带流量的身份和小众赛道。
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最多可以降低到两成。但要求是你至少一周直播三次。”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给温染优待的了。
他敢保证，这个条件放眼全平台，都能随便招揽到一个百万粉主播。
可没想到的是，温染依旧是摇了摇头。
“你！”
“不是我不想给，而是这钱你要不起。”
霍楠：？
大概意思是，这钱是通过洞察天机得来的，温染有办法抵消，但他们平台不能。
“就算我不要，真的给你们了，那你们所有受益者，都会受到影响。”
轻则倒霉，重的话就不一定了。
霍楠觉得温染可能是疯了。
这种神神叨叨唬人的话都说到他这里来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温染微微一笑，下意识拿起眼前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后又十分嫌弃地放了回去。
早知道她自己带杯奶茶来。
就在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打开，跑进来了一个穿着衬衫的，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
他焦急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霍楠顿时意识到不好了。
“遭了霍哥！”
“出什么事了？”
“我们平台上了热搜。”
……
作为一个短视频直播网站，它其中的内容倒是上过无数次热搜。但是平台本身上热搜却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这种情况都是平台的内部或者高层出现了黑料。
他接过手机一看，差点两眼一黑。
不知道谁曝出来，说他们平台竟然背后是樱花国入资的。而且展示出来的资料让人浮想联翩，现在全网都在猜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甚至有些冲动的，直接开始了恶意抵制，还带头发布了煽动视频。
一传十，十传百……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个国际形势愈见紧张的当下，这种事本来就很敏感，再加上是哪个国家不好，偏偏是樱花国，网友们更不可能冷静了。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已上升到了非常严峻的程度，甚至连股票都开始下跌。
“怎么会这样？”
实在是太突然了。
霍楠同样感到了不安，因为这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只要处理不好，虽算不上致命，但也会给企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向温染。
后者身体早已呈现放松的状态，直接朝着椅子上一靠，仿佛掌控了全场。
“这是你做的？”
除了这，他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温染前一秒才说会出事，后一秒就真的应验了？
“我刚不是和你说了，那钱不是你们能拿的了的。”
“现在只是公司，但慢慢的就是你们这些内部员工。”
温染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目前这钱是提现失败，还不算不给她。但温染今天要真的签了这个抽成合同，还不知道要发生多严重的事呢。
“当然，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霍楠陷入了纠结。
他并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么玄的事也确实是第一次见。
随着热度越来越高，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把平台上一个叫温染的账号提现的钱审批过去。”
不管温染说的是不是真的，霍楠都猜测这事和她有关。
令他震惊的是，在那笔钱汇到温染账号不久后，网络上渐渐出现了对风翼有益处的言论。
虽然开始只是一点点，但随着列举的证据和站出来澄清的人越来越多，平台的言论正慢慢扭转着。
霍楠在这一行混得很久了，有着非同一般毒辣的目光，否则也不能坐到如今这个地位。他看得出来，现在风翼的危机已经度过了，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叫那名进来汇报的工作人员先出去，自己则是用着有些复杂的目光看向温染。
心底的疑惑不减反增。
难道真是这钱的原因？
“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温染仿佛就这样看透了他心里所想一般。
“看在你做了正确选择的份上，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卦。”
霍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