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捉拿你。那个包裹之中定然藏着大哥写给你的信件,而三弟究竟带着府中的孩子们去往何处,大哥必定会在信中告知于你。事不宜迟,速速启程吧!一路向南而行,经过安平郡,只要能够踏入燕国境内,便可保无虞。”
郭靖深知姐夫所言不虚,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明白此刻容不得半分迟疑。他转头望向仍处于昏迷状态的三姐,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轻声说道:
“三姐就托付给姐夫照顾了,小弟这便离去。”
言罢,不再有丝毫拖泥带水,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快步走进了里间。阿度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一同入内。
没过多久,只见阿度手提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走出房间。恰在此时,一名云家的家丁匆匆忙忙从门外奔入,将一个包裹递到了云飞手中。
云飞毫不犹豫地接过包裹,转手便直接递给了阿度,同时对着郭靖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姐夫能力有限,能帮衬你的着实不多。从今往后,一切都只能依靠你自已了。这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在尚未踏出奉先郡之前,记得要换取一部分银锭子随身携带。毕竟去到燕国之后,这些银票或许无法通行使用。”
郭靖见此情景,也并未多做推脱,他正欲开口向姐夫道谢之时,忽闻一阵嘤咛之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郭燕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迷蒙,似乎尚未完全清醒。她定了定神,稍作停顿后,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眼前的状况,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云飞心中焦急万分,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丝毫拖延。他急忙快步走到妻子身旁,伸出双臂轻轻搂住她那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燕儿,我知晓你此时内心悲痛难抑,但眼下形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让阿靖速速离去。若是稍有迟缓,恐怕便会节外生枝,生出许多变故啊!”
郭燕闻声猛地止住哭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已的夫君,满脸都是茫然之色,显然还未理解丈夫这番话中的深意。
云飞见状,不禁长叹一口气,面露无奈之色解释道:
“宫中之人定会前来擒拿阿靖的。”当这句话传入郭燕的耳中时,犹如一道惊雷在她心头炸响。
只见她那娇柔的身躯猛地一颤,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恐与担忧交织的神色。
紧接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猛然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这可怕的事实一般。然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霍然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快步走到郭靖身旁,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走,快走,赶快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快!”边说边用力地将郭靖往门外推去。
郭靖见状,心中一紧,他连忙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自已的姐姐,安慰道:“姐姐,你不用担心……”然而,话还未说完,喉咙便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是无尽的悲伤与不舍。终于,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相拥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就在这时,云飞看到阿度、郭富和郭刚三人已将马匹准备妥当,于是迈步走上前去,伸手轻轻地将姐弟二人分开,并语重心长地对郭燕说道:
“燕儿,阿靖必须要走了。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郭燕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她强忍着悲痛,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方洁白的手绢,轻柔地替郭靖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痕。每一下都饱含着深深的关爱与眷恋。最后,她再次凝视着郭靖那张熟悉的脸庞,哽咽着嘱咐道:
“小弟,赶快走吧。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除非你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够应对一切危险,否则千万不要轻易回来。姐姐会照顾好自已的,你不用挂念我,呜呜……”
郭靖深知此时再多言只会徒增伤感,于是便果断地止住话语,不再啰嗦半句。只见他步伐坚定地走向那匹雄健的骏马,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接着,他转头看向姐姐和姐夫,目光中流露出坚毅与不舍。
“姐夫、姐姐,你们不必担心我。请务必照顾好我姐。多保重!”
郭靖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话音刚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手中的马鞭用力一挥,骏马吃痛,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而去,仿佛要将他心中的忧愁一并带走。
而阿度带领着其余六名随从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向着云飞夫妻二人恭敬地行了礼,随后迅速跃上各自的马匹,紧紧追随郭靖而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郭燕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那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如同从她心头硬生生剜去一块肉。
直到郭靖等人转过弯道彻底没了踪迹,郭燕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踉跄几步后,一头扑进丈夫云飞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哭声悲切凄凉,令人闻之心酸。
云飞轻拍着妻子郭燕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莫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