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砚发现了方小童和方小玫兄妹的情绪变化,看样子李宝林家老大李荣旭的情况,跟这对兄妹父亲的情况很有相似之处。
而叶长砚心中的直觉也在告诉自己,这李荣旭和方小童兄妹的父亲,有可能都是被人下了套,而且下套的人可能就是同一伙人,甚至是同一个人。
“李叔,我有两句不太中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李宝林情绪焦急,一心想着筹钱去救他家大郎,但叶长砚担心的是李宝林可能会因此被套得更深。
“叶家相公,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叶长砚酝酿了一下,看着要怎么讲解对方才能听得明白些,然后才听叶长砚说道。
“李叔,我觉得你家大郎可能是被人下了套,中了人家的杀猪盘。”
李宝林双眼迷惑的盯着叶长砚,几乎没有听懂,而叶家围坐的众人都仔细竖起耳朵在听。
蔡老和梁靖程也听得仔细,可叶长砚所说的内容他们也没听明白。
“这所谓的杀猪盘,就是骗子通过一些不经意的操作,先跟受害人建立信任,逐渐以投资做生意获取高额回报为诱饵,引起受害人的兴趣,开始让受害人尝到一些甜头,使受害人放松警惕,并在这个过程中更加信任骗子,并期望能够得到丰厚的回报,然后骗子就会以各种花言巧语,诱骗受害人进行大量的投入,最终被榨干最后一点油水的一种高深骗局。”
现场众人听了叶长砚的介绍,多是觉得有些云里雾里,但蔡老和梁靖程却听了个明白,蔡老从叶长砚嘴里听到这样一种行骗的手法,震惊于这种行骗手法的高明,却也疑惑叶长砚是怎么知道这样一种连自己都闻所未闻的行骗手法的。
见李宝林似乎若有所悟,叶长砚继续说道。
“这种行骗的手法,开始就像养猪一般,前期不断的跟受害人建立信任,让受害人获得一些小利,从而对能够获得巨大回报深信不疑,然后骗子便会诱使受害人不断的投入,这个过程就叫养猪,受害人通常被形象的比喻成猪,被骗子养肥之后,再被骗子骗得精光,就像是杀猪一样,所以这种行骗的手法也叫做杀猪局或者杀猪盘。”
听叶长砚这样详细一描述,李宝林把自家老大的情况和这种行骗的手法一对照,不说一模一样,那也是相差无几啊。
李宝林感觉背脊发凉冷汗直冒,一脸的惶恐与担忧。
“那我家荣旭要是真遭到了这杀猪盘,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方小童和方小玫兄妹情绪更加的低落了,手中的饺子皮都戳破了也不自知。
叶家众人听了叶长砚的描述,也明白了这杀猪盘大致的意思,都有些为李宝林担忧起来。
但蔡老听完叶长砚的描述,仔细思索一番,却觉得,如果李宝林家的儿子真是遭遇了杀猪盘,那眼下未必有太大的危险,兴许骗子还想继续从李荣旭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梁靖程也在心里比对,方小童兄妹的父亲,李宝林的儿子,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光自己接触到的就已经有两例了,梁靖程就在心里思索着,若真如叶长砚所言,这样一种巧妙的骗局,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上当,又有多少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
就在梁靖程心中一阵感慨的时候,就听叶长砚说道。
“李叔你也先别着急,既然你家荣旭能给你捎信回来,我想你家荣旭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骗子兴许还想从你家荣旭身上榨取最后一点油水,等着你把钱送过去给你家荣旭消灾。”
叶长砚的话,让李宝林既充满了惊惧的同时又看到了一点希望,若真如叶长砚所言,起码自家荣旭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蔡老却惊讶于叶长砚这个毛头小子的判断竟和自己如出一辙,心中很是震撼。
“李叔,你也先别着急,依我看,你切不可再让人把钱给你家大郎捎过去了,这样不但救不了你家大郎,或许还会害了你家大郎。”
见叶长砚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蔡老面带微笑的朝叶长砚点点头。
“家师和良州府的通判大人有旧,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请家师修书一封,李叔你先找上两个信得过的人,带着家师的亲笔信,亲自跑一趟良州,到时候相机行事,我想可能会更为稳妥些。”
现场众人皆是连连点头,就听张飞开口说道。
“李老哥,三郎说得对,现如今最关键的是要确保荣旭的安全,这良州虽远,却是很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李宝林则是点头如捣蒜,听叶长砚说他老师认识良州府当地的大官,他心里也踏实了些,但为了稳妥起见,李宝林决定还是要卖地筹措一笔银钱,万一大郎是真遇到了生意上的问题,这样可以双保险。
就听李宝林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这才一脸期待的望向叶长砚。
“叶家相公,不知你可有兴趣买下我手中的一片地,你放心,这次我都给你挑水源好,距离上林村也近的上等良田。”
听李宝林这样问,叶家众人都心思复杂的望向叶长砚。
叶长砚倒也有些心动,可老宅因为二伯和二郎的事情,才把老爷子留下的地都卖给了钟云峰,眼下自己这就出手买地的话,那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