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一脸傻样，李毅没忍住嘿笑一声，心情都变好不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你分明是在笑我，我的问题都是有依据的好吧。
而且不是都说人死后会被拉走，然后在下面洗清罪孽后转生吗。”
“你还笑！”
李毅尽量收敛笑容，既然客户有疑问，那他当然要尽力满足。
一只手搭在下巴上轻抚，缓缓张口说。
“可能没有吧？
我也不确定，之前来我完成执念的人也有不少完成执念后说是要去投胎的。
虽然说那些鬼走了之后我确实再也没有见过了，但也确实没见过什么所谓的阴差。
按照你的逻辑来说，如果真的有的话，那我旅馆里也有不少厉鬼，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都收了呢？”
“那阴差没有，转世呢？”
这次李毅摇摇头。
“这个我确实摸不准，毕竟那些鬼走之后确实都没信了。”
说完就上下扫视程枫一圈。
“怎么，准备去转世吗？很想走的话我下次能碰到要去转世的鬼让他带你一起走。”
“别了，这样挺好。”程枫连忙摆手拒绝，虽然他早已视死如归，但是让他忘掉一切果然还是很难接受啊。
李毅也不是很想让程枫走，难得有个程枫这种鬼。
他打算让对方跟自己再签个合同，让店里再多一个正式员工。
毕竟程枫是个卧底警察，品行还是有保障的。
估计还很能吃苦耐劳，以后培养一下，打架应该也不错。
对他来说这不就是个非常完美的天选打工人！
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程枫直接看了过去，发现对方正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呼，可不能被发现，万一鬼被吓跑了怎么办！”
闭上眼睛后直接没再睁开，索性直接休息一会，跑了大半天他也有些累了。
还想说些什么的程枫听见对方那里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索性直接闭嘴了，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一阵震颤感传来，李毅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路灯打下的灯光透过玻璃，让车内显得不是那么昏暗。
察觉到后面传来动静，赵叔扫了后视镜一眼开口道。
“睡得怎么样？
坐在后方的李毅伸了个懒腰，发出一阵脆响：“感觉还不错。”
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扭头看向窗外，发现离警局已经没有多远了。
果然，随着车子转弯，警队的大门近在眼前。
跟着赵叔下了车，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感叹。
是程枫说的。
“真没想到死后还能回这种地方。”
这里人多，李毅没接话，站在警局门口的赵叔先开口说。
“你先去我办公室，那里有床，你先对付一下。”
说完赵叔就带着人进了里面，那几个罪犯已经清醒过来，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见李毅基本都瞬间清醒。
特别是耗子，吓得直接直接一个趔趄。
见状，李毅伸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啊—”
那边没回应，但脚步变得更快了，恨不得直接飞进警局，后面押送的警员差点没跟上。
“看来你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很深啊，我卧底这么多年，他们对我的印象都没有你这一晚来的深。”
李毅耸耸肩，他的错喽。
“算他们今晚倒霉，走，上楼。”
此时四周的警员基本都进了屋子，所以李毅也没什么顾忌了。
直接走进警局避开众人从侧面上了楼梯。
一路顺畅的找到赵叔的办公室直接走了进屋子躺在摆在角落的木板床。
躺上去的时候年久的床腿还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叫。
赵叔还真节俭，这木板床都多少年了，就不能换一个。
程枫在坐在李毅身边后在屋子里扫视一圈。
屋子内的布置很简洁，一个办公桌还有一把椅子，再就是一柜子占满整面墙的各种档案，以及摆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
当程枫正在档案柜前来回转的时候，李毅开口了。
“我再眯一会，你自己先转转，但不要走太远。”
见对方点头，便直接拿出手机来给自己妹妹李瑶发了个消息。
“我晚上有点事出门一趟，今晚不回家，明早回去。”
李瑶这会肯定已经睡了，李毅也没指望对面会回消息，只是告知一下。
放下手机，思绪缓缓沉入一片虚无。
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这里看样子是一个医院，他此时正站在医院的门口。
灰色的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只能依稀的看清医院的外观。
他手里提着一个饭盒。
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对了，想起来了，饭盒里装着排骨汤，他是来给自己的妹妹送饭的。
空气中的气味有些呛人，让人连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