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泛起鱼肚白,三人又再次出发,昨天晚上吹了一夜的风,看了一夜的月亮,而宋遥行憋了一夜的话。
城里的毒宗弟子明显比昨日更多了些,或许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弟子回去通风报信,人都往东街聚集。
昨天,他们在东街突然消失。
“咱俩这脸上了妆画了也没用,他们哪个不认识我们,还是把面纱带上比较好,给。”
宁归寻说完,丢给了沈虔一个白色面纱,自己也同样将面纱戴在脸上。
“这下谁还分得清我和羽鸢啊!”宁归寻一脸得意的开口道。
沈虔明显有些嫌弃的看着他那那个样子,自己勉强戴上了面纱。
两人已经扮了两天的女人,这体验还是前所未有。
宋遥行那小子现在能够安安静静的闭嘴了,也算是个好事。
宋遥行一脸憋屈的跟在二人身后,本来是想暗中跟着她们的,结果自己却被发现了。
而且还这么倒霉,竟然中了这么邪门的蛊毒,等下次见到独钟的人,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她们在那儿,追!”又是一声喊叫,宁归寻二人又再次被发现,宋遥行飞扑过去,不给人一丝一毫的喘息,上次就是太大意了,才给了他们下药的机会。
这一次他要快到让所有人都没有下药的空闲。
宋遥行的影子忽地闪过,一刀瞬杀,一行人无一活口。
地上瞬时沾满了鲜红的血,不断的流淌,汇聚成一瘫。
宋遥行得意的抬起下巴,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余光瞥见宁归寻。
这要放在往常,他能在他们面前自夸一路,充分彰显自己的光辉事迹,恨不得所有人都要夸他一句好。
但是话唠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遭到这样的命运,让一个话唠憋两天不说话是种莫大的痛苦。
就像鱼不能在水里游了,不能在天上飞一样。
宁归寻懒得理他,拔腿就走,宋遥行自讨没趣,又兀自从他们背后追去。
就这样,又躲过了一天的追杀,晚上三人吃了一只烤鸭,喝了两坛酒,好不畅快。
他们三人,每天都要在众弟子面前露两回面,一会面生,一会面熟。
每次,弟子们都在后面追的精疲力尽,直到最后见她们没影了,气的在后面直跺脚。
宗门长老愁的头发胡子大把掉,一个个都成了地中海老头。
第三天,毒终于解了,宋遥行又能觉醒他的话唠技能了。
宋遥行就像个要喷不喷的活火山,憋了三天的话如熔浆一般喷涌而出。
宁归寻听的不耐烦,他每说一句话,人家宁归寻就踢他一脚。
第四天,风平浪静,弟子依旧发现他们,追了两次,无果。
第五天,波涛汹涌,长老主动出面,交手了二百回合,最后以众位长老的帽子掀翻而结束。
第六天,羽鸢成功盗取密宝,全宗上下以传家秘宝为理由,让羽鸢上位,众弟子见到秘宝,一呼百应, 无敢不从。
第七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羽鸢开宗门大会,当众杀爹证道。随即,进行宗主继任仪式,新任宗主上线,有不服的长老就地诛杀。
于是,羽鸢依靠狠辣手段快速建立起威信,全宗上下,唯她马首是瞻。
宁归寻三人被邀为毒宗贵宾,赏黄金千两。
继任大典结束后,宁归寻拜访羽鸢,询问道:“请问毒宗大会还开吗?”
“开,当然得开,这次大会本宗主要大办特办,莫先生可一定要来捧场。”
宁归寻原本是为了参加斗毒大会,应付了事,不曾想遭遇这么多变故,本来三天就能解决的问题,愣是拖了足足十天。
回云国,还得再等下去,眼前的事情太多。
这些天三人又混在宗门里,大吃大喝。
白天闲庭信步,观览后山美景,遛遛大蜘蛛。
晚上,月下对饮成三人,宋遥行依旧是三杯倒,剩下的两个人看星星看月亮。
于是就这样往复。
月亮又落了五次。
斗毒大会终于如期而至。
毒宗内建了一个巨大的楼阁,专供斗毒大会比赛所用,名为‘好毒阁’,顾名思义就是你好毒。
楼内设有许多的展台,可供比赛选手使用,展台上各种制作器皿应有尽有,药材和毒虫也是要啥有啥。
主打的就是一个各凭本事,谁没被对方的毒药毒死,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
所以说斗毒大会不仅仅是比较谁的毒药更毒,同时也是比较谁解毒的能力更强。
第一局:天蝎门二弟子后承宣对战摩羯门大弟子巫景山。
后承宣正要杀蝎取蝎毒,结果太激动,手被红影蝎给蛰了一口,当场一命呜呼。
巫景山第一局什么都没做,直接躺赢,成功晋级决赛。
第二局:混元谷七弟子季波对战虎爪门五弟子储风。
季波制作让人沉睡而死的见魂香,结果自己先吸了一口,结果卒。
储风以为季波太嚣张了,竟然敢在大会上当众睡着,简直太侮辱人了,于是调制时心情浮躁,没掌握好剂量,瓶子里的药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