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
一旁站着的沈虔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似是听到什么人在说他坏话。
转头疑惑地瞪了一眼正在一旁闭着眼神神叨叨的宋遥行。
随后视线又落回宁归寻脸上。
宁归寻脸上的笑意肆意张狂,像一阵飓风穿云破月般天清气朗。
就算在他过了多年后,回想起此刻的他,依旧心脏狂跳。
仿佛山河间的清风找不出一处比他此刻更无拘、更逍遥的。
一旁的众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面面相觑。
在盅紧扣在桌上的那一刻,赌坊内针落可闻。
宁归寻缓缓揭开盅,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六。
一时间,方才的质疑声顿时化为云烟,飘到九霄云外不见了踪影。
“莫公子赢了。”
“没想到在这素月城待了这么久头一回亲眼目睹王小公子还有赌输的时候,当真是难得。”
“是啊,这莫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着也不太像千佑国人。”
“听说他是前阵子治好襄王殿下的那个人称万劫圣手的莫相识。”
“竟然是他啊,没看出来莫公子年纪轻轻,竟然才华如此了得。”
一旁的宋遥行听闻身旁的几位赌徒说的话,忙把遮住眼睛的双手拿开。
看到桌上的三个六的骰子,顿时两眼放光。
宋遥行傲娇的向众人显摆着:“这位莫公子可是在下的好友,厉害吧。”
对面的王小公子的两匣明珠输的精光。
向来逢赌必赢的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他自觉颜面扫地,回家还得给王家老爷子交代,便丢下一句“哼”。
转身猛的推开眼前挡路的人,屁颠屁颠的滚出了赌坊。
宁归寻自觉没趣,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还素月城第一赌徒,也不过尔尔。
一想到赌坊里剩下的这些连王小公子都赌不赢的人,也就失去了兴致。
他让沈虔和宋遥行充当苦力抱着他自己的两匣子明珠,
还有刚赢来的另外两匣明珠,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赌坊。
宋遥行一手一匣明珠,手肘碰了碰宁归寻,
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说道:“莫兄,可真有你的,没看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
“那是,我是谁,我可是莫相识。”宁归寻闻言更加得意,一顿自夸。
随即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沈虔。
“喂,怎么样,兄弟我帮你出了这口气,你小子可得好好感谢我。”
“是是是,那就谢谢莫哥哥了。”沈虔不耐烦道。
“你这什么态度啊,不行,今晚你们两个可得好好陪我喝杯酒,不醉不归才行。”
“我今晚没空,就不……”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宋遥行捂住了嘴。
宋遥行嘴角比划着:“你可闭嘴吧!”
“啊,哈哈,沈兄方才的意思是既然莫兄有此雅兴,
自然是就是晚上有天大的事都不会缺席的,能结交莫兄这个朋友乃是荣幸之至。”
宁归寻闻言,回道:“一言为定,那就今夜我便在云遥楼设宴,咱们好好喝一杯。”
宁归寻将赢得的明珠送了他们一人一匣。
自己回了客栈打点好一切,又悄悄来到了素月城的德仁当铺。
“客官,请问您要典当什么。”小厮将他迎进,询问道。
“我找你们掌柜的,麻烦通传一声,就说莫相识求见。”
掌柜的闻言,从房内走出,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
领着他走进了房内的一间密室:“司主大人不远万里竟然亲自接见小人,真是让属下受宠若惊。
不知此次司主有何要紧事要嘱咐属下的?”
“最近定京城可还安好?”
“安好,您就放心吧,苍傲国一战刚传来捷报,岑将军直取敌军将领首级,敌军退回边界,岑将军再过些时日就可班师回朝了。”
宁归寻听的一脸欣慰,感叹道:“义妹一切安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阿岑果然不负众望。也代我向令月捎个信,告诉他我一切都好,让他放心照管好九阙司。”
掌柜的微微颔首,接着送他出了密室,“司主您一定要保重啊。”
“嗯,记得把话带到。”宁归寻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却呈现出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从前定京比这里还要繁华安宁十倍。
那时他尚且还能每天总在国子监与沈先生拌拌嘴,捣捣乱。
闹的整个学堂鸡犬不宁。
仿佛那时的时光是他一生中过的最轻快的。
自从与先生分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千金重任在身。
只怕以后都寻不到那般自由轻快的日子了,再也寻不到了……
素月城的夜总是格外漫长,夜华如水,星斗万千。
云遥楼是素月城里最大的酒楼。
歌舞升平,仙音绕梁,不绝于耳。
美女舞姬个个美艳动人。
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好一个风雅之地。
“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