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珠住在傅家的一个独立小院子里,大铁门已经被拆了一半。
她出声之后,保镖并没有听她的,毕竟他们的老板是阮姌。
老板不开口,他们就得听命令。
景明珠看着脸色苍白的阮姌,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死丫头疯了是吧,我让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阮姌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笑着问道:“您说什么?”
“自己的男人都没找到,你竟然还有心情一大早跑来我这里发疯!”
景明珠说完,挑衅的看着阮姌。
哼,再嚣张又如何,还不是找不到人之后,故意跑来找她撒泼?
阮姌冷冷的看着景明珠,微眯的双眸透着杀意,“看样子奶奶是知道锦年被藏到哪里去了。”
景明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没有说谎,是真的不知道,景家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毕竟,傅锦年是她的亲孙子。
“嘭”的一声巨响,铁门砸在地上,通向景明珠的路,畅通无阻。
阮姌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了景明珠面前。
“奶奶说不知道不算数,得我问过才行。”
说完,她抓着景明珠的手腕,将她拽进了客厅。
冷眼扫过
立在一旁的佣人,“都下去,我想和奶奶单独聊聊。”
佣人看着立在大门口的保镖,不敢不听命令,低着头离开。
景明珠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阮姌,“我不知道,再怎么聊,也还是不知道!”
阮姌没有立刻逼问,而是讲道理。
“奶奶,景家已经完了,您嫁进傅家几十年,儿子孙子重孙都有了,难道还要一直向着景家?
景家现在能带给您什么?而您帮了景家之后,最终又能得到什么,您算过这笔账吗?
为了一个只把您当棋子的景家,您真的要背板傅家,却换得被赶出傅家的下场吗?”
阮姌的三连问,让景明珠说不出话来。
她承认,阮姌说的都是对的,但景家给了她生命,她得回报景家。
而且若不是景家的提携,傅家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我真的不知道傅锦年在哪里。”
阮姌就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老太太,威胁道:“如果锦年出事,我会将景家斩草除根,包括您在内!”
景明珠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前告知奶奶后果,您真的要为了隐藏锦年的行踪,而让景家被灭门吗?”
听着阮姌阴恻恻的话,景明珠差点气晕过去。
“你知
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灭门,以为自己是阎罗王,能主宰所有人的生死?
阮姌身体前倾,靠近景明珠,勾起一抹冰冷又残忍的笑。
“锦年是我的一切,他若出事,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奶奶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说完,她突然掐住景明珠的脖子,让她尝到了窒息的感觉。
景明珠觉得自己变成了上岸的鱼,但每当觉得自己要渴死的时候,就会有一滴水落入口中,缓解她的死亡。
死亡本就很可怕,一直重复着死亡的过程,更是让她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惧。
当鱼重新回到水里的时候,她格外珍惜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也害怕再次回到岸上。
所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背叛景家的景明珠,在阮姌彻底松开她之后,妥协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我真的不知道傅锦年被藏到了哪里,但我知道景家今天会帮助景修逃跑。”
说到这个,阮姌突然想起来,景修的案子今天开庭。
她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消息,说明景家的人给了你任务,是什么?”
“制造几起车祸,让指定的道路发生堵车,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如果今天不是景修的庭
审,她都猜不到景家这么做的用意。
一个嫁出去几十年的人,景家防着她呢!
阮姌拿到车祸的具体信息后,就离开了景明珠的院子。
还好心的帮她将大门给装上了。
“奶奶,既然做了选择,可千万别向景家报信。”
回到主楼,她将从景明珠那套来的消息告诉给了傅正辉。
“爸,虽然奶奶开了口,但她的心是向着景家的,你一定要盯好她,就算她给你打亲情牌,你也不要心软,等救出锦年再说。”
“姌姌,你放心吧,在大是大非面前,爸还是能坚定立场的,我这就去看着你奶奶。”
“您辛苦了,等我消息。”
看着阮姌离开的背影,傅正辉叮嘱道:“姌姌,你也要小心啊!”
“知道了,爸!”
从傅家出来,已经过了八点。
开庭的时间虽然是九点,但押送景修过去,至少得提前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离车祸发生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
她下意识想给方程打电话,让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