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姌一脚将拦路的经理踹进暗房。
满是血迹的地面湿滑无比,经理的身体一路滑行,将地面擦出一条干净的路。
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昏死过去。
暗房的面积不大,除了一张直径三米的大床之外,还有一个衣柜,以及一间小浴室。
其中一面墙被装修成了储物架,上面都是情、趣用品。
地上的血迹是张总和两个女人的。
张总蜷缩在角落,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两个女人长得一般,胳膊粗腿粗,一看就是练家子。
血迹应该是傅锦年和她们搏斗的时候,造成的。
她们被床单绑在一起,血迹将床单都染红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生死不知。
阮姌对方程说道:“报警!”
说完,她快步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她轻轻拍了拍,“锦年,你在里面吗?”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声音在打颤,透着害怕。
她怕傅锦年不在里面,更怕他出事。
浴室只有哗哗的水声,再无其他。
阮姌慌了,加大了拍门的力道,“锦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不敢踹门,怕傅锦年就靠在门上。
所以,她转身,朝张总走去,并吩咐方程,“找钥匙来开锁。”
方程看了眼
浴室的门锁,说道:“这种简单的锁,我会开。”
他从情、趣墙上找了根细铁丝,去开浴室的门。
阮姌走到张总面前,细长的高跟鞋无情的踩在他的腿上,用力碾压。
晕过去的张总疼醒,却因失血过多,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思考不了。
阮姌俯身,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看向自己。
“锦年在浴室吗?”
张总觉得自己的头皮下一秒就会被扯掉,疼得冷汗淋漓,也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看着双眸猩红,一脸杀意的阮姌,吓得心脏停跳。
“对……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
阮姌手上用力,直接揪下张总的一撮头发。
“别说废话,锦年在浴室吗?”
“在……在的。”
阮姌甩开张总,“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整个张家都会完蛋!”
“阮小姐,祸不及家人,求求你了。”
“呵呵,祸不及家人?可锦年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你却动了他!”
说完,她朝张总的心口踹了一脚。
张总倒地的同时,浴室的门也被方程打开了。
果然如阮姌所料,傅锦年为了防止别人进浴室,靠在了门上。
方程小心翼翼的推门,温声劝说,傅锦年却本能的抵抗,不动分
毫。
阮姌立刻走过来,蹲下身,靠近傅锦年的脑袋,声音轻柔。
“锦年,我来了,你让一下好不好?”
已经没了意识的傅锦年,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发紧,然后像是被抽空力气一般,跌倒在地。
阮姌瞳孔紧缩,心疼的痛呼,“锦年!”
她和方程将浴室的门慢慢推开,被凉水浇了一身。
原来傅锦年将花洒调好了角度,让他抵住门的同时,能用冷水降燥。
掺了血的凉水变成粉红色,慢慢的流向排水口。
阮姌心如刀绞,关了淋浴之后,将浑身湿透的傅锦年抱在怀里,眼泪落进他颈间。
“对不起,我来晚了。”
很快,她就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呼吸,以及身体的异样。
她对方程说道:“将所有人带出去,这间暗室,暂时不要让人进来。”
方程很清楚傅锦年现在的情况,也知道阮姌要做什么,连忙答应。
“好的阮总。”
浴室的门被关上,阮姌立刻脱掉傅锦年的衣服,帮他解药性。
虽然有些迟了,但问题不大,过后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阮姌不知道傅锦年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感觉自己要累虚脱了。
醒来的男人化被动为主动,一
直到深夜才停歇。
傅锦年中了药,又憋了太久,再加上剧烈运动,已经累晕过去。
阮姌强撑着酸软的腿,扶着墙壁站起身。
她用热水帮傅锦年洗了澡,又给他穿上浴袍,才忙活自己。
收拾好之后,她给方程发信息,“进来吧。”
方程带着警察和医护人员进来,还带了两副担架。
阮姌实在是累狠了,也不矫情,直接躺在了担架上,被抬去了宴会厅。
宴会厅已经被警察控制,傅锦年和陈威的人已经撤了。
而之前将阮姌当成杀人魔头的宾客,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做样子吓他们,她压根没杀人。
但她的铁血手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让他们胆寒。
警察是云宇扬带队,见阮姌躺在担架上,一脸担忧。
“小妹,你受伤了?”
阮姌摇头,“没有,就是有些累,我和锦年先去医院,二哥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在救护车上做笔录。”
“好,我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