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转而变得阴森,
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来回闪烁,不大但充满阴冷。
来人冷冷回答:
“不知,河州府衙还在查,我怀疑是锦衣卫所为。
自从郭英回京后,锦衣卫就变得嚣张,
与辽东一些有牵扯的人都被抓了,连关在哪里都无法探查。”
“不是锦衣卫,锦衣卫不会如此莽撞,
毛骧就算是发现了线索也会隐忍不发,直到将所有人都摸出来,才会动手,
这五艘船....倒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那略显肥胖之人声音冷淡,语气飘忽。
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
“倒是像...告诫?对,就是告诫,就像是京城军械那样。”
来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谁?”
“凉国公如何?局势激变就是从北征大军回归开始。”
“不是,凉国公知道了,
便代表太子知道,不会这般轻飘飘放下。
会不会是...偶然?”
“这世上没有偶然。”
那肥硕之人声音冷冽,随后又陷入了沉默,手掌不停拍打,
忽然间,拍打的手掌停顿住,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前些日子被下饵的将领叫什么?”
“陆云逸?”
“对,就是他,都说他聪慧过人,观察细致,
他也在船上,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
“当晚他在船上,而且...他知道了,大将军也会知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那肥硕之人仔细想了片刻,轻轻开口:
“查一查吧,河州的那几个官员也要查一查,
河上的事情丢了便丢了,用其他几条渠道便是,
但幕后黑手要找到,不能白白被算计。”
“好。”
来人道了一声,而后猛地站起,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阳光扑面而来,让那道身影沐浴在阳光中,看不真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很快房门关闭,房间内重新陷入黑暗。
那肥硕之人手掌一甩,桌上的那道昏黄烛火刹那间熄灭。
整个屋内一片漆黑,不知过了多久,
另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陡然从房间角落响起:“处理好一切。”
那肥硕使人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
“知道了。”
...
天幕下,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河悠然铺展,宛如一条银色的巨龙,蜿蜒穿行于大地之间。
三十余艘战舰迎风而起,帆影绰绰,行驶在略显平缓的河面上。
随着远离河州,两岸景象逐渐变得荒凉幽暗,杳无人烟。
即便夜色已深,但陆云逸依旧没有入睡,
他坐在床边,视线从窗户投了出去,眼神略显空洞。
他在仔细思索河州一事的疏漏,
因为事发突然又逢巧合,
所以一些事情来不及提前思虑,只能尽善尽美。
即便已经将事情尽量考虑周全,但细细思虑下来,还是有几处疏漏。
首当其冲的便是船上的那名水军,他曾向那名水军问过有关垃圾船的事。
还有在河州港卖斗笠的老伯,他向其打探过垃圾船一事。
还有在秋枫阁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出风头,不似那么合情合理。
这是在陆云逸知道全貌的情况下查找出来的疏漏,
若只知晓过程一部分,可能会忽视掉这些疏漏。
但陆云逸还是有些不放心,以至于脑海中没有丝毫睡意。
他自诩有几分聪明才智,但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
尤其是锦衣卫以及那些大人物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一些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们。
有疏漏,就会有所怀疑,
而对于大人物来说,不需要有证据,只需要怀疑便足够了。
想到这儿,陆云逸发出了一声重重叹息,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看着眼前的几个盆盆罐罐。
里面的豆芽越长越好,但显然因为容器不同,
它们生长状态不一,有高有低,
生长最快的是上面有小孔透气的木桶,而最缓慢的则是那铁盆,如今只冒出了一个小头。
陆云逸抿了抿嘴,弯下身拿起喷壶,就这么静静喷洒。
等他回到床榻,还不等坐稳,
淡淡的脚步声就自门外响起,一个略微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轻轻敲门。
不等陆云逸回应,门就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个黝黑的脑袋探了进来,憨厚一笑:
“嘿嘿,云儿哥,你还没睡啊。”
说着,刘黑鹰便挤了进来。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将床边用来总结的册子合上:
“想要养好肾,不仅要戒欲,还要保持睡眠,
这么晚了不歇息,跑来我这儿做甚?”
刘黑鹰一边挠着头一边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桌子前的椅子上,
露出几分笑意,随即变得凝重:
“云儿哥,这次的事情太仓促了,有很多疏漏,我左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