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了。
原屠眼巴巴地送了他们到门口,姜映梨看他这副模样,笑道:“你把店铺经营得很好,再接再厉,年底会给你发奖励的。”
“对了,你娘情况可好些了?”
一听到提起他娘,原屠立马道:“多亏了东家和温大夫,我阿娘现在已经大好了。我阿娘还说要来拜访,谢谢您呢!”
姜映梨笑了笑,“人没事就好。谢倒不必,你把差事办好即可。”
“你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顿了顿,原屠有些羞愧道,“就是最近她们酒楼里搞了个什么菜,也是点香的,价格也便宜,就……”
“不妨事。”姜映梨道,“你继续看好店铺就行,以后会有机会的。”
“是。”
原屠大声应道。
跟原屠告别后,几人就往回走,因为李玉珠伤了腿,就走得极其慢。
就是本来说好去逛的夜市,此时怕李玉珠被人挤伤,也不好再去。
好在回去的路上会经过,姜映梨就跑去买了几个猪肉锅贴,外加一些糕点和冰糖葫芦,几人才颠颠儿回去。
而这边,陈重上了马车离开后,就听到身后恍惚有什么喊叫,但他心中有事,一时也就当没听到。
倒是外头赶车的仆从注意到后头跌跌撞撞跟着的李玉珠,他回头问道:“东家,后头有个疯婆子跟着咱们的车,像是有什么事儿!要不要停车?”
陈重不解,一听到是女人,他连撩车帘确认的功夫都省了,“不认识,继续走。”
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女人二字,就会想到背叛他的严家女。
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她,给她提供最好的,就是她亲侄子,他都视如己出,结果她却让自己戴了绿帽子。
这如何不叫他气闷!
特别是对比起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李玉珠,这落差感就令他难受万分!
也可能是今天能见到了沈隽意,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的妻子。
也不知道离了自己,温婉如水的李玉珠又过得如何呢!
以前他派人盯着过一段时间,当时听说两母子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就是沈隽意亦是聪明伶俐,屡屡得了学堂夫子的称赞。
他自然也知晓,沈隽意的能为,这是他亲手教过的孩子,就是因为他太过聪慧,所以让他感到有些害怕。
面对着沈隽意,他既觉得愧疚,希望他能有个好未来的。
又害怕他能出头,若是他科考一路去了京都,那今后上了朝堂,跟那平阳公府打了交道,会不会就被人给认出来呢!
届时,平阳公府遭了戏弄,会不会把他的孩子赶回村里,又会不会迁怒于他呢?
所以,在得知沈隽意有望考上童生时,他忍不住叫人去使了绊子。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愧疚更是像流水,会从开始的满溢如泉,再到后面如点滴更漏,不复以往了。
陈重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他后面更是不敢再听关于沈隽意母子的消息了。
直到去年开始,府中接连出事,他不得不召回人,然后就是今年的碰面了。
他先前本来是不想柳城的,也是存了顾忌,但因着严善被他赶走,很多事情他就需要捡起来,亲力亲为了。
但是没想到会在黑山被劫,再到后来碰见姜映梨和萧侯爷。
他如今想通过萧侯爷更上一层楼,自是需要亲自跑这一趟。
甚至,他冒险联络姜映梨,也是因着她看起来跟萧侯爷关系匪浅。
只是,没想到,姜映梨竟会带着沈隽意一道儿前往。
但转念想想也是,沈隽意是她的相公,她贸然前往这般多男子的聚会,自是会担心挂怀,难免会陪同。
想到此,陈重就懊恼地拍了拍膝盖,叹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亏得跑得快,若是不然……”
他都不敢想后果。
他垂眸,“也不知道萧侯爷肯不肯见我,递了拜帖,却一直没得回复,莫非萧侯爷真这般不顾情面吗?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
这样一来,姜映梨那边的路子就只能暂停了。
他突然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位少年郎,既是京都来的,又是什么世子,想来至少是侯爵起步的家世。
那跟安襄侯必是有联系的,或许可以走走那条路子。
他这般想,就立刻重新定了目标,等到回了客栈,当即就派人去打听云麓书院的消息。
他舍得花钱,自是很容易就探查到消息的。
所以,他很快就知晓了凌降曜的真实身份。
平阳公府的世子。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时,陈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世子?”
“回老爷的话,平阳公府的世子。”
“你没听错?”陈重再次确认。
“真真儿的。这整个云麓书院这般身份的,也就只得这位凌世子了。”仆从道,“听说凌世子拜入了山长名下,而且这次还考中了举人。”
“柳城的县令大人过几日还有意举办庆贺宴,邀请本次中举的所有举子前去赴宴。”
陈重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