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雪姐妹看着宋月儿宋草儿火气更大!
再一看身旁的如霜像兔子般有些惊慌,宋飞雪更是气愤。
“哪儿来的银钱?不就是有些人怕被告到衙门,自愿赔偿的喽!这样轻易得来的银钱,自然要用来买好东西。这头绳绢花算什么,吃肉包子算了,这‘洗发水’不仅泡沫丰富,香气袭人,而且洗得特别干净,而且还滋养头发呢!”
泡沫丰富这样的词儿,自然是听到宋星河说的,宋飞云直接拿来使用,显得特别内行一样。
河边洗衣裳的姑娘小媳妇们都吃惊,原来这洗头发的名为“洗发水”。
牛家的儿媳何氏搭着腔:“闻着怪香的,又不是那种低劣的香,而是……好闻的清香。”
她也不会形容,只觉得这肯定贵得很。
又有人附和:“没错,闻着像是特别贵。有钱人家,专门熏的香,就是如此吧?”
“而且这洗完了头发,香气还保留着。连熏香都省了!”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每说一句,宋月儿宋草儿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宋飞云不是个忍让的性子,当即又说道:“我们一家子原先在县城,我爹爹能干,做生意能赚到银钱。若非有些吸血虫老是来剥削,我们早就用上了这样香气袭人的‘洗发水’。这下好了,甩掉了那吸血的一家子,咱们才能过上自己的好日子。”
宋飞雪扯了扯她的衣袖,想着让她不要置一时之气,惹出事端。
但宋飞云哪里肯听,她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宋月儿两个堂姐妹冲上来,她哪有不发作的?
宋草儿气是将衣裳一摔:“我要去告诉阿爷阿奶,你们拿我们家的银子这样抛费,买这劳什子洗发水!”
“我们就是要买,就是要用!你们管得着吗?我们是两家人,不是一家子,懂吗?”
宋飞云哪里会让她得意,自己也气得站起身来。
她身量更高一些,气势更足。
说着,她又显摆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肥皂:“看看这胰子,稍微涂抹一点儿,轻轻一搓,衣裳便搓得干干净净。你们两姐妹啊,就用那棒槌慢慢地捶去吧!”
说话吵嘴间,宋飞雪姐妹已经将衣裳洗好了,收拾一下,三姐妹便施施然离去。
宋月儿宋草儿看着全家的衣裳都在自己手边,家人的衣裳又脏,又没有那胰子可用,连皂角都多少,其他人又看着自己,两人不禁有想哭的冲动。
“神气什么啊!她们娘几个这样败家,简直是疯了。”
“没错,看看咱们村里谁会像她们那般,抢了些银子去,就急着戴绢花,用那香胰子,洗发水!比城里的夫人小姐还要金贵?我看啊,三叔就是被她们几个磋磨死的。”
两姐妹自顾自地发泄着怒火。
其他人可不敢接这话,一时间诡异地沉默了下去。
好一会儿后,又有人问起:“何嫂子,听说苗氏还去你家买菜了?”
“是呢。我婆母说起宋星河,就是夸赞,说来买菜便来买,是个有信义的。再者,那日他吃着肉包子,见我家娃儿嘴馋,掰下这么一块儿,就给了我家娃儿。是个大方的。”
何氏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宋月儿姐妹耳里,只觉得无比刺心。
“哼,这么一点子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
但她们不敢对着何氏呛,只敢小声地嘀嘀咕咕。
等她们好不容易将两大桶衣裳洗完,回到了家里,又要开始做饭。
宋月儿哪里忍得住,当即就将河边的事儿跟王婆子与张氏吴氏说了。
王婆子恨得直咬牙:“这些小蹄子,拿了我们的银钱去,竟然这样乱花!”
“香气袭人的洗发水!轻轻搓一搓便能洗干净的香胰子! ”张氏也咬牙切齿着。
“咱们家里如今连饭都吃不饱,他们抢了咱们的银钱去,竟然还敢这样花用!”
吴氏也气得冒烟。
一想到三房那边吃的肉包子,买的五花三层的肉,一家子都觉得杂粮稀粥与咸菜疙瘩简直难以下咽。
他们都是靠着抢去了自家的银钱,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啊!
宋飞雪姐妹回到家里,飞云还是一脸得意。
宋飞雪觉得不妥,教训了她几句,宋飞云不服:“长姐,若是咱们一味地忍气吞声下去,只会让别人都认为咱们好欺!我们比起旁人差哪了?”
宋飞雪一时说不出话来。
苗氏见两姐妹吵架,连忙问了个清楚,也是一时无语。
宋星河却不在意:“吵便吵了,那又如何?他们老宅能拿我们怎么样?还打算上门来抢银子?再说,咱们就是用上了胰子与洗发水,这也不必藏着掖着。不仅现在用上了,以后日子越过越好,说不定能金钗子都戴上了。”
宋飞云乐得直笑:“没错,三弟还是理解我的。”
“村里盯着咱们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仅如此,谁不被人在身后嚼舌根?咱们不用把他们都放在心上。总之,谁来惹咱们,咱们就要打回去!你们放心,虽然我武力不行,但有菩萨相助,我又能写状纸,他们也没法把咱们怎么样的。”
宋星河不急不徐道。
宋飞雪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