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顾听晚,悄悄的开口。
“大哥肯定去找妈妈了。”
虽然不知道她妈妈和听晚聊了什么,但是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好事。
靳苏琦瞧了眼顾听晚,坐到她身边,好奇的问:“刚才大哥和你说了什么,你一下子就开心了。”
“他说,红钻剩下的部分已经叫人做项链了,下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收到。”顾听晚笑笑,看自己的手腕,“有点期待。”
“...”靳苏琦瞪大眼睛。
她以为大哥只是送了听晚一条手链,原来是整颗红钻都要送给她!
大哥当初买下来这一颗钻石,是为了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的!
她张嘴,欲言又止,不确定自己现在说这个是否会成为顾听晚的负担,紧抿着唇,片刻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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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何蓉珺正在坐着喝茶。
靳泊礼坐下,动手倒了一杯,神态内敛沉静,他端起来浅抿一口,好像方才露出来的失控都是幻觉一般。
何蓉珺早就猜到他会来。
“那女孩告诉你了?”
“不管告不告诉,我都有办法让她离不开我。”靳泊礼笑笑,从容不迫,“妈妈,何必自讨没趣。”
何蓉珺淡淡的道:“你留不住她,我向她提议时,她明显有松动,那个女孩确实与任何人都不同,她并非一定要留在你的身边,合约一结束,她总会离开的。”
休息室里很静。
她紧盯着靳泊礼,以为会从他的脸上看到冷静以外的神色,但他只是波澜不惊,笑的坦然。
“妈妈,你凭什么会觉得,一个合约能束缚住我。”
何蓉珺突然一愣。
“那份合约,我想叫它存在那便存在,想叫它消失,也没人可以说什么,”他冷淡的将茶盏放下,“您怎么会觉得,我可以被牵制住。”
何蓉珺紧紧皱眉,“你的意思是,即便合约结束,你也不会让她走。”
她的面具隐隐有龟裂的迹象:“你就不怕她知道?如果她听见,她会立刻就会离开你,知不知道!”
“当然清楚,”靳泊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但很可惜,合约结束前她都不会知道,除了苏琦的订婚宴,以后你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你和爸爸的决策和意见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
所以,他说,自讨没趣。
“人我已经抢来了,除非我放手,谁也没办法让她离开,”他的口吻轻描淡写,但字字句句沉如千斤,“包括你和爸爸。”
何蓉珺的嘴微颤,脸色灰白,“那个女孩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不能这样独裁,不能这样把她锁在你的身边,泊礼。”
她苦口婆心,“我从小教你温良俭让,教你克己复礼,你都学哪去了?”
靳泊礼儒雅的回眸,心平气和,宽阔的体魄挡住了阳光,他的脸庞隐在阴影下,露出了几分的居高临下,“温良俭让、克己复礼?”
他玩味的笑笑,“这是您希望我会成为的样子。”
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
靳泊礼冷冷的与何蓉珺对视,唇角的弧度敛起,淡漠逼人:“转告爸爸,我不希望你们再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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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晚不知道另外一边在对峙。
她在帮靳苏琦挑选订婚宴上装饰的花朵,各种昂贵漂亮的品种太多,她看的眼花缭乱。
靳苏琦想起来什么,勾着她的手腕道:“对了,我的订婚宴就不请你当化妆师啦,你要成为正式的宾客,以我的好朋友的身份出席的。”
而且出席的人,都是和靳家有关系的豪门世家,以她大哥那占有欲,肯定要和听晚一块出现的,到时候私下里绝对会有许多人谈论她的身份。
有些人实在傲慢的不行。
她不希望听见有人贬低顾听晚。
“好。”
顾听晚没太纠结。
只不过,顾弛结婚不需要她,苏琦订婚也不需要她,顾大化妆师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两边的人通通推却。
以往可都是别人求她的档期哎。
顾听晚托腮继续看iPad,但看着看着思绪逐渐飘远,总是不知不觉的去想靳泊礼妈妈的那些话。
她问:“在豪门做女主人是不是很难?”
商家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在港城也是声名显赫,靳苏琦嫁过去是不是也需要学那些。
但她从小耳濡目染,这些事对她来说或许简简单单。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但妈妈告诉我,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成功的举办一场达官显贵在场的重要宴会。”靳苏琦道,“我妈妈为了培训我,在我十六岁那年曾经让我单独筹划,当时出现了一些小的纰漏,幸好被及时查了出来,还被凶了一顿呢。”
顾听晚张了张嘴,“听着感觉压力好大。”
顾家不如顶级豪门,但是在深广也有头有脸,她妈妈也会偶尔操办宴会,会有不完美的地方,可不会特别苛刻。
这些东西妈妈没有教给她。
她会好奇凑过去,每当这个时候,妈妈会摸着她的头笑着道:“不用对这些太好奇,你的时间要浪费在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