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寻了一个机会回去以后,便将他二人的谈话说给了周明云听。
周明云听完以后是万分震惊:“真是想不到,这个卢王竟然打起了这样的主意,难怪他之前那么想要让我们帮他,原来为的就是他夺权。”
于安附和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进宫将此事告知太后,让她早做防范。”
但是他们如果飞鸽传书的话,很容易走漏消息,最好是寻个什么由头进宫,这样一来才不会惹人怀疑。
次日一早,这个机会便主动送上门来。
那太后身边的嬷嬷来时,也是眼泛泪光:“昨儿夜里太后一知道于安离世的消息,那是一整夜都没合眼,整个人伤心过度,先前才睡下。她差我来和你说一声节哀,也要请你随老奴进一趟宫,她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绝妙的机会来了。
周明云自然没有拒绝,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嬷嬷进宫。
来到太后宫里时,她已经醒来,正坐在那里喝茶,脸色很难看。
“臣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朝他摆摆手道:“起来吧,坐吧。”
而后她便让嬷嬷将那些丫鬟都带了下去,这才沉着脸色问道:“是真的吗?哀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诧异,于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
“还请太后娘娘恕罪,我和于安也是有不得已的缘故。”
太后一听这话,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于安没事,她还好好的?”
见周明云重重点头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哀家就知道,于安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事,她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
“是的,不过眼下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周明云微转话锋,接着说,“于安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卢王放松警惕,她昨夜跟踪卢王,发现他和容贵妃在宫外密会,而且卢王还有意篡夺皇权,准备让容贵妃做内应,太后娘娘可一定要小心。”
太后听了这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个卢王,他终究……是准备动手了。”
周明云愀然正色,接着说:“于安担心卢王会让容贵妃从皇上的饮食中动手,所以还请太后从今日起便小心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时间,但也就是这几日了。”
“他们的心忒狠毒,当年皇上横刀夺爱是不对,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竟然还没放下。没放下此事也就算了,这卢王反倒还想夺取皇位,他凭什么,哀家一定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有些恼怒,周明云也不敢多话。
半晌过后,那太后便意味深长地冲着周明云说道:“也真是多亏了你们那夫妻二人,不然哀家都不知道这身边藏了这么多危险。是皇上不懂事,一直对你们心存芥蒂。明云,你先出宫,这事便交给哀家处理。”
周明云承应道:“是,太后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也尽管说,臣随时恭候!”
等到这周明云一走以后,太后便直接赶往勤政殿。
宁皇正在那里批阅奏折,见她来了,便起身行礼。
太后却直接走了过去,佯装生气道:“皇上,那于安都已经离世了,难道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她这话才说完,外面太监便通传说那容贵妃来了,宁皇便让她进来,又应道:“太后想让朕做什么,给她追封吗?那周明云最近这么猖狂,难道您不知道?”
容贵妃听着有些懵,却也还是上前分别向他二人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见太后没有回话,那宁皇便冲着容贵妃笑道:“爱妃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
容贵妃不敢抬眸正视太后,只能垂首道:“回皇上,臣妾让御膳房炖了血燕窝,皇上批阅奏折累了,不妨稍事歇息一下吧?”
宁皇朝她一笑:“想来想去还是爱妃贴心啊,朕倒真的是有些累了。”
太后的目光从那汤碗上面掠过,继而又定定落在宁皇身上,指责道:“哀家之前就和你说过,这周明云和于安夫妇都是真心实意地为了皇上你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还要污蔑忠良?”
“污蔑忠良?”
宁皇冷哼一声,反驳道:“那周明云的手下狗仗人势,便在京城里胡作非为。上行下效,朕想这个道理太后您应该知道吧!”
容贵妃见状便劝道:“太后娘娘您也别生气了,最近这些事情臣妾也听了不少,的的确确是那周明云的不是。”
太后却不看她,只瞪着宁皇道:“皇上这样做,会让很多人都心寒的!”
宁皇却觉得太后有些莫名其妙。
贵妃却上前一把搀住太后道:“太后坐下来歇歇吧?”
太后却不予理会,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宁皇身上,宁皇有些无奈:“依着太后的意见,又当如何?”
太后故作严肃道:“哀家觉得应该给于安追封诰命。”
“这于安不配,她又无功,还请太后好好想想……”
宁皇话才说完,那容贵妃便在一边笑着道:“皇上快趁热喝吧,要不就冷了。”
宁皇正要端起汤碗来喝,却见太后忽然走了过来,朝他吼道:“皇上,哀家发觉你近来实在是太有些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