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风感觉肠胃像针扎似的疼,本想今晚偷偷回家去看看的想法只能取消。
从小到大,自己身体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发病?猛然想到这一天一夜都没吃饭,只喝了瓶料酒,一定是胃肠被烧坏了。他着胃身体呈弓形缓解疼痛,自嘲的想,如果自己就此死去,狠女人一定高兴吧?想起父亲在家等待他的目光,小包子天真灿烂的笑脸,他还不想死,只能先调理身体。
他费力的挪到炉灶旁,熬了点米粥,到处找咸菜。突然看见与狠女人相识以后,对方贴心的给他拿的礼物酱黄瓜。
如今,酱黄瓜已经吃光了,只剩下精致的小瓷瓶。
他心情复杂地拿起瓶子,曾几何时,它带给自己多少温暖和幸福,如今却触手冰凉。
等喝了点温热风白粥,胃肠疼痛减轻了。他依旧卷曲着身体,躺在沙发上。
尽管有床,他不想去,似乎在沙发上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能在绝望中获得不属于自己的残梦。那把刀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似乎在无情的提醒他幸福已经不在,他合上双眼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当晨曦升起,阳光温暖的照进阁楼,凌风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肠胃还有点隐隐作痛,他把剩下的粥热了热,喝了半碗。看了看镜子里胡子拉碴脸色清灰的邋遢男人,身上的衣服遍布皱褶,他不想改变,也许这样没人认识更好。他穿好衣服,像平时上班似的脸色平静的走向公司。
清晨的公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大城市永远是这样的快节奏。人行道上,学生们嘴里咀嚼着早点匆匆而行,拎着菜篮的家庭主妇们纷纷从早市回来。
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
幸福快乐,只有他似乎远离了这些,显得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他不拘言笑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冷漠,岁月的沧桑遍布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使这张俊俏的脸过于老成。
当他走进公司办公大楼,只有守门的警卫例行公事般给他敬礼。
警卫们心里奇怪,这位不就是总裁的丈夫,公司的实际拥有者吗?怎么这形象?
尽管心里迷糊,谁也不敢说什么。
由于时间过早,整栋大楼显得过于安静。
凌风直接来到总裁办公室,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以后反手把门带上。已经好些天没过来了,他一直在医院里照顾那个狠女人,如今重新来到这里,心情可想而知。
他们不在公司的时候,听说都是路婉儿在这里处理公司日常业务。
屋里看起来还算干净,到底是女孩子,每天都能保持窗明几净。
即使看起来不错,他还是认真的把屋里卫生收拾干净,又给她沏了杯茶,放在桌子上。看下时间,大家很快都要上班了,那个狠女人习惯比职工们早来几分钟。
这时,他听到走廊里有细碎沉稳熟悉的脚步声,他知道路婉儿的脚步声是张扬有节奏的,经过生活坎坷的夏安心才会发出这样的脚步声。
他快速闪身躲进套间,那个狠女人早晨很少进去,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来了,却想弄明白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听到钥匙开外屋门的声音,刚才的脚步声走到老板椅旁重重的坐下。
然后是开电脑以及打印文件喝水的声音,又传来高跟鞋敲打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凌风猜测,这一定是路婉儿。果然,优美动听的声音传来:“姐,你几点走,都准备好了没有?”
“一会就走,谢谢你帮我沏茶,我在等个朋
友,你千万把我交代的几件事做好,有事及时联系。”夏安心的声音暗沉,似乎感冒引起的咽喉肿痛,沙哑无力。
“姐,我知道了,你放心!这茶不是我沏的,可能是刘秘书献殷勤吧?”
“哦!”
听到那个狠女人嘶哑的声音,本应该拍手称快的凌风,心却像被针狠狠的扎了几下。透过门缝仿佛是一个多月前的情景再现,那个细瘦绝美的倩影似乎比往昔更多了点落寞,仿佛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撼动她。
凌风知道,她心智坚定,才会在数次重大打击下站起来。这次变故可以说把她心里残存的最后希望全部击碎,她又像打不死的小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究竟想去哪?又在等谁?凌风心里产生了疑问。
答案很快出来了,片刻过后,走廊里又传来了厚重有力的脚步声,这声音明显是男子。
凌风眼前发黑,难道狠女人很快找到了新目标,想另抱琵琶?
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他知道对方不是见异思迁的人,那么这男人是谁?竟然能在这女人空虚无助时靠近她?
顿时,他有种泡在粗坛子里的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突然,凌风耳边响起路婉儿惊讶的声音:“姐夫……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先生,你找谁?”
敲门的年轻人,也许是经常运动的原因。穿着一套李宁牌休闲装,脚上同款运动鞋,显得年轻英俊潇洒干练。
不过,这男人和凌风相比,气势差了不少,多了几分顽皮随意,少了点狂傲自信,好似蹩脚的演员在参加模仿秀。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