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了得,简直是罔顾人命,佟府尹,此事我定会上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面对威胁,佟之阳并不是太过畏惧,他都是为了李相办事,李相不会不管他的。
“污蔑!全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
“我能证明。”萧蘅眼眸微微一眯,从角落处走了出来。
“张大人,我来证明,不知可行?”
这张大人拱手一笑:“肃国公何时来的渌阳?”
“奉命而来,如今事情已经了结,今日早晨一进城,便听见有人在喊救火,于是便带着龙虎军帮着百姓灭火,
期间还抓到几个人,自称是官差,更是直接言明,是受了佟府尹所派,不知我说的话,张大人可信?”
“信信信,自然是信的,肃国公这些年为皇上办案,抓的人不计其数,本官相信,没有人能够在肃国公手下说谎。”
张大人一脸笑意,甚至有些谄媚。
“如此便好,人我已经派人看管起来,张大人随时可以询问。”
“有劳肃国公!”
“佟大人,你都听到了吧!既然药铺的掌柜已经证实古香缎中的药,与叶家无关,不知大人对古香缎一案还有何疑议?”
“还是张大人厉害,一来就将案子查清,本官这便命人将叶明轩放了。”
见这情景,他也讨不到好,如今如今的情况,便是赶忙往京中去信,也好让李相拿个主意。
“如此正好,今日本官前来是带着陛下的圣旨,正需要叶家叶明轩接旨,麻烦佟大人了。”
张大人可没有给对方好脸色,他没有权利审理佟之阳,但也知道对方不会有好下场,他是奉皇命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之前京中盐铁司,皇城司、武库署罢免了多少人,李相哪一个救成了?他是陛下的人,自然不想希望对方好过。
看佟府尹没太害怕,就知道对方还抱着希望,也好,失望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过能扳倒一个府尹,叶家也算是不错了。
佟之阳来时气势汹汹,走时灰头土脸,手下的衙役也满身疲惫,折腾一晚,什么都没捞着,晦气!
“怎么少了这么多人,这是以为我要失势,提前跑路了?”
来时三十多人,现在稀稀拉拉十多个,众人都好奇,人去哪了?
去哪了?有十二人折在了药铺,还有几人在久宁发话前,被送出了城门,也没空去捡他们回来。
“本官还没有,本官背后还有人。”佟之阳一边生气,一边往回走去。
见叶家的案子已经澄清,众人都很高兴,叶明煜陪在钦差身边,将人请到叶府好生招待。
众人说说笑笑,心都放了下来,府中下人都各忙各的,也变得井然有序。
萧蘅于久宁说了会儿话就分开了,对于侗县的冯玉堂、金矿,他还有些后续需要处理。
叶家这边,久宁也无法离开,此时,大伙正在忙碌,焚香、沐浴、摆香案,敬神灵,叶明轩也很快被放了回来。
就在宣读圣旨之前,周围聚集了大批的人,能与叶府在一个街,一个胡同的,哪一个不是富庶人家?
只是昨夜的阵仗太大,他们管不起,也无法管,便只能个个缩缩在家中。
听着外面的动静,见事态已经平息,又纷纷出来祝贺,皆想沾沾喜气。
这属实不怪他们,谁家都有几十口人,都要为家里人着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中严明叶家为皇商,具体事宜并未表明,而是在宣读圣旨后,张大人与叶明轩两人进了书房,具体内容旁人无处得知。
而久宁几人也坐在了卓氏的房间,一同感叹一下昨夜的惊险。
“二舅母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还有薛娘子,这次要是没有你们,叶家恐怕就···”
卓氏一面拉着久宁的手,一面感慨,声音有些哽咽,吸吸鼻子,转头又扬起笑脸。
“嗨!这么高兴的日子,说这丧气话干什么?今后咱们都要好好的。”
“对,今后咱们都要好好的。”
嘉儿说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可能是昨夜冻着了,不过精神状态不错,随后牵起了薛芳菲的手。
“薛姐姐,这次你帮了大忙,以后在京中有事,尽管吩咐一声。”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薛芳菲同样高兴,她很喜欢叶家这些人,个个都注重亲情,也从没有拿她当做外人,她也想护住她们。
不过她心中还是担忧,只是不想扫了众人的兴,没有在此时说出口。
佟之阳到底是知府,背后又有李相做靠山,得罪他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以后还都在一个地界,难免不会被人穿小鞋,更何况哪有民与官斗的。
此时还是应当适可而止的好,还能卖佟之阳一个人情。
这一晚上大喜大悲的,刚放松下来,各个都显得疲倦,钦差也已经走了,庆祝摆酒席,也定在了三日后。
卓氏见没什么事情,便大方的放几人回去好好休息。
离开正院,久宁便被叫住,而薛芳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