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给我说说呗,您说二几年那会儿,咱这片儿货郎能干的起来吗?”蓝海山:“王家老头儿早年是货郎?”
杜鹃点头。
蓝海山:“这就值得说道说道了,你们晓得的,那会儿可乱着呢。走街串巷的货郎几乎没有,咋的,不怕遇到抢劫的?那会儿可不像是现在的治安。旧社会,乱的没眼看。他要说是个货郎,那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杜鹃:“你看你看,我也觉得他是货郎有点不太对,哦对,他家老太太带回来调查了吧?她咋说?”蓝海山:“他家都被带回来协助调查了,王念秋承认了,不过她说跟她没关系,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就知道范老五会安排一个工作做彩礼。她不知道她奶指点范老五装神弄鬼,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装的。她知道的。不过她知道她奶给她报名了下乡之后,歇斯底里了。俩人差点在所里打起来。”
杜鹃:“那他家其他人……”
蓝海山:“他家好几个人都知道,还帮忙去刷鳝鱼血了,虽说这个工作还没拿下来,但是都奔着弄死陈玉波先把工作拿到手呢。他家大嫂也交代,说是先给工作拿来,到时候给谁那是自家的事儿。这个可以再商量,但是得先干着。他们两口子都算计好了,要拿陈玉波的房子给大儿子结婚了。”
杜鹃:“……真不要脸!”
蓝海山睨了她一眼,说:“还有更不要脸的呢。他家房子工作钱都已经分好了,他家老大想要房子,工作也想要;但是房子是第一位。老三想要工作给儿子,房子也想要,是第二位。老四家最大是闺女,抢不抢这个工作还没那么重要,奔着的是赔偿金五百块钱和房子。王念秋不知道自己被报名下乡,但是她父母知道的。这一家子,都算计的不行。那老两口则是商量把房子工作钱都捏在直接手里,把陈玉波弄死,把王宝树送到乡下亲家家里生活。他们认为他家老二过继出去了,就不是自家人,所以没有必要给他养儿子。”
杜鹃冷笑:“那既然过继出去了,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凭什么要房子要钱要工作?要好处的时候说是亲生的;要承担责任的时候说是过继了。这真是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蓝海山看她气的不行,笑着说:“你这骂人也不行啊,就会一句不要脸,这要是搁了你爸在这里,都能骂出花儿。”
杜鹃羞愧:“这方面我还没学的很……”
卫副所又路过:“…好的不学坏的学,骂人有啥可学的?甭学那玩意儿。”
杜鹃:“哦。”
她真是想一想这家子都觉得反胃,一家子什么人啊,拨块糖清凉一下脑子。
“师爷,给,这个糖可清爽啦。”
他们供销社没有卖的。
可惜啊!
不知道齐队从哪儿买的。
杜鹃给老爷子分了一块糖,就见卫副所死死的盯着她,杜鹃吓了一跳,赶紧的:“也给你!”卫副所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痛心疾首的说:“小杜鹃啊,卫叔对你咋样?”
杜鹃:“????????”
这咋突然扯到这个了?
“你对我挺好的啊。”
卫副所:“是啊,你看你来这边工作,卫叔对你也是很不错的,那你可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啊。咱可不能被齐朝阳那瘪犊子忽悠啊!这个王八犊子,借我的人不还也就算了,竞然还给我背地里搞小动作,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外勤了啊!就一个了啊!他竟然还背地里挖墙角,他不是人!”
杜鹃:“!!!”
这都哪跟哪儿啊!
“卫副所,你误会……
“不,我没有误会,我太清楚齐朝阳这个人了,他就不做人,他就缺德冒烟儿,他就丧心病狂。他到处挥舞锄头挖墙脚,他个混球儿啊!”
卫副所愤怒极了。
你知道基层出外勤女同志多重要吗?
你知道他们培养出来一个能直接出外勤上手快的女同志多重要吗?
知道吗知道吗?
你就会挖墙脚!
卫副所恨不能揍齐朝阳一顿。
杜鹃眼瞅着卫副所都要昏过去的气恼,安抚他说:“卫副所,你别骂了呀,他没有挖墙脚的,你真的真的误会了。”
这都要冒烟儿了哎!
卫副所:“你还骗我!”
他痛心疾首,两只手捏着糖,放在面前,说:“你看,你看,这是齐朝阳那个瘪犊子给你的吧?这还不是挖墙脚?”
杜鹃好奇的说:“你怎么知道这是齐队给的啊?这也没写他的名字啊?”
卫副所:…”
他嘴角抽了下,说:“你就说是不是把?”杜鹃点头:“是他给我的,我昨天在投机倒把办公室遇见他的,当时常大妈一直放屁,我实在恶心的反胃,他就给了我一把糖。真的不是挖墙角啦。你别这么大火,岁数大了这么大火可不好。”
卫副所委屈:“小杜鹃啊,你不懂啊,你还年轻啊,你不懂他的千层套路啊。他今天装好人,明天装好人,后天就要挖你了。你看陈晨,他认识齐朝阳几年啊,也就两三年,他就把齐朝阳当成榜样了啊!恨不能去给齐朝阳当牛做马,你看看,这一溜烟儿就跟着齐朝阳走了,我这人借出去,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