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先等等,你是出来了,那莫轻水呢?”
墨夤向蚩尤打听那个魔女的下落。
“留在下面了呗!她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没能通过秘境从深渊里出来。而且你不是已经给她下咒了吗?好家伙,天人五衰,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蚩尤说道。
“没出来就好,不然大荒又要不安生了。不过大叔是如何知道我给她下了天人五衰的?”
某人坏笑连连。
“你小子的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那两滴血一滴华光熠熠,一滴黑不拉几。那魔女是不知道你的尿性,所以在我之前抢了发光那滴血就跑。这不是正中你下怀?”
“你心也是黑啊,万一是我先抢呢?”
有些无语的蚩尤给了墨夤一个爆栗。
“嘿嘿~那大叔就自认倒霉吧!”
墨夤嗤笑。
“行了行了,有事再叫我吧,小色鬼。哦对了,九儿让你有时间回一趟云梦泽。没办法,小孩子容易恋家。”
“还有一件事,前些天有个小孩子一直跪在我神像前说是要谢谢你。说什么谢你给的漂亮贝壳救了她爸爸一命,不懂。看不出来你小子心还挺好的嘛!”
蚩尤轻轻敲了一下某人的头,笑着消失在原地。
一阵风吹过,裹挟各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幸好,他们没有留遗憾。爆炸贝也物尽其用了!”
墨夤由衷感慨。
站在花雨中的某人只觉得困极了,眼睛不自觉闭合,径直往后倒下。
迷迷糊糊中,墨夤感觉有人接住了他。
只是接住他的东西冰凉凉的,其触感很奇妙,就像一条巨大的蛇。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墨夤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三天后,墨夤在一张温馨的床上醒来。
温暖的阳光从窗沿洒下,照得趴在床边的阿玄亮晶晶的。
墨夤轻轻戳了一下狐狸的脸,惹得他皱了一下眉头。
随即他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换了衣服,之前的碎布条已经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双臂上长出一层细密的蛇鳞。
这蛇鳞生的格外奇怪,是沿着天痕来长的。
而他原本皮肤上的黑色疤痕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这光滑雪白的鳞片。
墨夤用力拔了一片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旁闻到血腥味的狐狸突然睁眼,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墨夤。
“我脸上有东西?”
墨夤有些不解。
“不是,只是感觉你睡了一觉变成熟了不少。明明还是一副娃娃脸啊,真是奇了怪了。”
阿玄左看右看,想要把这人瞧出一个洞。
“别看了,我没事。你这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一股狗味。”
墨夤一把推开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狐狸,防止他做坏事。
“瞎说,三天前刚洗!还是咱俩一起洗的呢,你衣服都是我帮你……”
墨夤捂住了狐狸嘴,防止他再说下去。
毕竟那种事情,让人羞耻。
“咱俩洗澡的时候旁边没别人吧?”
某人试探性询问。
“放心吧没人。诶不是,你在害羞什么?咱俩知根知底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穿开裆裤的样子。”
“大家这两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也就只有你在呼呼大睡。另外李二的哥哥和长老们吵疯了,听说是为了李二去留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狐狸把墨夤抱下床,带他到房间外透透气。
迎着冬日暖阳,伸展懒腰的墨夤舒服得直哼哼。
多疑的狐狸问他为什么刚刚会有血腥味,是不是伤还没好?
打蛇随棍上的墨夤把从自己身上拔下的鳞片递到阿玄面前。
“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动物的吗?”
墨夤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在大荒那么多年了,我也没见过有什么动物有如此奇怪鳞片的。这玩意儿,好像是一种巨大的蛇类。”
稍加思索的狐狸回答。
墨夤说会不会是龙的?
“萧河跟你那么久了,你觉得像吗?再者这鳞片雪白中暗含晦涩难懂的纹路,其中还有隐隐威压传来,是个危险的家伙呢!对了,老弟是在哪里发现的?”
从墨夤手中接过鳞片,狐狸端详起来。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墨夤真的发现了鳞片上暗刻有晦涩难懂的符文。
他将狐狸手中的鳞片焚毁,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放到阿玄面前。
“沃曹老弟,你是龙族?不对不对,难不成你是蛇妖?更不对了!奇了怪了,啧啧啧。”
“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或者身上痒?诶,你咒痕不见了!会不会这鳞片就是天痕的进阶版?也不对,你最近也没有乱杀人啊?”
阿玄百思不得其解。
墨夤摆摆手说不用管他,不痛不痒的,随他去吧。
狐狸点点头,说不管墨夤变成什么,哪怕是丑陋的蛇妖,自己也会喜欢墨夤的。
怒不可遏的某人直接赏了这死狐狸一个爆栗。
嬉戏打闹中,两人来到了西川剑阁的议事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