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俩在分析警局那边同步过来的信息,两个人在一室实验怎么能把人捅死在床中央。
“你俩在干什么?”房一钤看见毕五车正骑在柳七星身上,床上两个人动作不能不让人产生奇怪的联想,“还开着门!”
“你小子想什么呢,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瞎他妈的想。”柳七星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位置,“太中心了,他要是站着被捅死不可能这么高的位置。”
“躺着的话,条件太苛刻了,刀子是直插的。”毕五车测量着位置,“我得坐在你腿上下刀才能有那个角度。”
危三梁看了看大屏幕上显示的现场照片,又看了看两个人的姿势,“不一定,还有一种方法。”拍了一下房一钤,“鞋脱了,站在那边,我试一下看行不行。”
柳七星和毕五车让开位置看着危三梁演示,房一钤一脸茫然,听话脱了鞋站在指定位置。
危三梁站在房一钤对面,右手握拳做刀插入房一钤心脏,房一钤顺势倒下。只见三梁弯下腰抬起房一钤双脚,往前一推正好卡在床中央。“这不,过去了,别墅那套床上用品都是真丝的,更容易。”
“啊?为什么要推一下?”柳七星歪着头盯着躺在床上装尸体的房一钤,“有什么意义呢?这不是多余操作吗?”
“不知道。”危三梁重复了一遍抬腿推人的动作,“只是提出一种可能,用途不明。”
毕五车叫房一钤躺回原位,实验一下推的力度,“万友鑫身高180,跟房一钤差不多一样高,体重67公斤。房一钤你多重?”
“我181,130斤。”房一钤不甘心被说矮,力争1厘米的高度。
“这推的力度不小啊,还要会用手臂和腰的力量,这个人应该有从事搬运工作的经验。”毕五车想了想,跑出去看了下现场的照片,回来一步步重现动作,“站着刺入心脏,一刀毙命,把他抬起推到床中央,开空调,关窗关门走人,没有指纹,没有捅到主动脉,没有飞射喷溅血迹,血是顺着伤口涌出来的。”
“这太流畅了吧。”房一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突然坐起来,“预谋犯罪!”
柳七星照着毕五车的流程重演了一遍,房一钤再次被推到床中央,敞开双臂躺在床上,“作为被害者一点没挣扎,没呼救,躺着等死?”
“为什么?”四个人相互看了看,想不通,一个蓄谋已久的杀人犯,一个放弃挣扎的被害人。
柳七星拍拍手,提醒大家,”想不通先别想,没准什么时候冷不丁想通了,你俩面试有什么收获?”
“一共面试了九家公司,你给的那三家比较正规,他们推荐了一些同行,去了其中六家,最后有四家比较可疑。”危三梁介绍了四家的具体情况,“不过他们有个普遍情况,员工会不打招呼卷公司的东西跑路,或者干着干着人没了,绝大多数是被债主发现躲债跑的。人员流动性高,不过所有收入都掌握在公司手里,损失不大。人没了就没了,他们也不管,只有发钱的时候统计一下还有谁在,谁在发谁的,全都发现金。”
毕五车看看几家公司的资料,“月结,周结,日结?”
“周结。”
“如果是抵债来的人,公司会把收入大头给收债的。”
柳七星看看房一钤,”你面试有什么感觉?”
房一钤回想了一下,“感觉很轻松,好像有了新的出路, 希望近在眼前。”
“他面试完想自己做up主。”危三梁马上补了句,“十分钟后放弃了。”
毕五车点点头,“很像赌博的感觉,容易让人上钩。”
“这些公司不可能保存完整的用工信息,钱也是他们愿意给多少给多少。”柳七星认为这里面信息缺失严重,“把被害人照片拿到他们面前,他们不会承认雇佣过,必然都说不认识避免麻烦。”
“我有个问题。”房一钤举手,“我没想明白一件事,我们之前说一个屋子里都是轮流使用排队拍视频的人,凶手和被害人怎么确保二人独处一室的?难道他们知道别人不会来吗?”
“对啊。”柳七星意识到一个事儿,“我上午说当天下午到夜里有聚会,暂不出租,这个消息是怎么快速准确通知同时到那么多公司的?”
“他们有没有统一的软件?”毕五车说完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做软件维护成本太高。应该有群,群里直接发当天可以使用场地的信息。”
柳七星指了指房一钤和危三梁,“你俩问一下群的事情,应该至少一个人是专门派发场地信息的,这些信息都发到哪些群,群里都有谁,名单越详细越好。”随后补充道,“如果二人独处一室,我认为这两个人可能认识,不只是普通的认识。”
“总不会是那种关系吧?”房一钤一想就歪,“情杀?”
“你有大病。”柳七星给他一个虚空嘴巴子,“债主,债权债务关系,还情杀,你看被害人的人际关系有个毛线情。”
毕五车新建一个文档总结了现在所有相对靠谱的猜测,“结合杀人时的操作、对场地的熟悉程度、跟被害人的关系,看看警局那边能排查出什么吧。”
“还要加上一个,这嫌疑人是被害人整容前的债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