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血,墙上,桌上,板凳上,和那檐角挂着的红灯笼遥相呼应。
我始终站在门口没动,但这场一面倒的屠杀和我脱不了干系。
是什么时候放弃呼喊让他们停下来着?
是第一个平民死去的时候,还是我第一个手下死去的时候来着?
记不清了,我看着那些站在修罗场里的手下们,他们浑身浴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这些平民的。
他们现在正围在最后的那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身边,但是并不是刀锋相向,而是拱卫着。
那妇人慈爱的看着自己怀里孩子,她突然说道:“走吧孩子,走吧。”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一直安静着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但声音渐渐变得尖锐,那个襁褓也变得越来越瘪,不一会儿,一只翠绿色的翠鸟从襁褓里飞了出来。
它在这院子上空盘旋着,并不丰满的羽翼很明显还没适应飞行带来的负担,不到拳头大的鸟儿飞的跌跌撞撞,好几次都是险些装在墙壁或房栋上。
那妇人又在催促了:“走啊,你快走啊!”
那声音混杂在哭泣中,但仍清晰的声嘶力竭。
但随着这声音,我的那些
手下们缓缓将刀锋对准了我。
我不理解,但是鬼眼告诉我,这些人现在已经和之前宴会里的平民一样,都已经被翠鸟蛊惑了。
接下来没办法,我出于自保,又不能杀害他们,只能是在他们包围我之前逃掉了。
我现在满脑子的问号,首先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大概是一个古代的捕头,但是和正常的捕头不太一样,我这个捕头是专门处理妖怪的。
可我来这里的目的,和这场试炼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不知道,可能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从这场试炼中苏醒过来了吧?
我在这座不知道名字的城里瞎跑,但身后的追兵们却怎么也甩不掉,这种情况很糟糕,好在我一直在尽量挑人迹比较稀少的地方前进,而且我和追兵们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所以我还没有太过狼狈。
但是这样肯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首先要想的是,怎么才能让这帮手下苏醒过来。
要不然最终的结局,无外乎就是他们死,或者是我死。
可能这就是这场心境试炼中的一环,想考验一个人在生死关头会怎么选择。
大多数人应该是
会选择保全自己,更可况我还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决定绝不这么做。
既然这场心境试炼想看我的抉择,那我便不选,看似这个心境的主人只给了两个选项,我死,或者他们死,但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选项。
谁都不用死。
只不过这个隐藏的选项一定是需要什么条件的,而这个条件我没注意到,或者已经是在我刚才的路上错过了。
但这个时候,一个没由来的念想突然出现在我的心里。
另外两个人,面具男和叶关君是不是也在这场试炼里?如果在的话,他们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我的心里之后,便再也磨灭不掉,之后我就一直看着周围的人,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另外两人的痕迹。
甚至我都已经想好了,等绕过现在这个困局,我就去城门口贴张海报,上面只有一句话:奇变偶不变,能对出下句者主人有请。
这对联,一般人肯定对不出来,起码在这个时代的人不能。
就算万一能,那这样的人才我见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说不定深入探讨一下,我还能推进一下这个世界的科技进程。
但
这都是暂时没用的后话了,现在我要想的就是,如何摆脱身后的这些追兵。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空中的鸟类鸣叫声。
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只翠鸟在我的头上盘旋。
怪不得!我说为什么不管我跑到哪里,这些人总是能找到我的踪迹,按理说,他们被迷失了心智,那智力应该是大幅下降的才对,但是这些人跟开了天眼一样,我根本无处可躲!
原来问题是出现在了天上。
我只是在这城里瞎跑,而身后的追兵们有着天上的雷达,总能找到追击我的最佳路线。
好在它的智商还停留在野兽的阶段,并不会围追堵截,如果它要是刻意的分出一部分人在前方或侧方拦截我,那我的移动范围终究会在这个包围圈里越来越小。
那翠鸟时刻盯着我,恐怕在它的眼里,今天的这些始作俑者都是我的锅。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解决这里的问题,就要先解决这只翠鸟。
但这翠鸟不知为何,它突然飞到了更高处,飞到了一个我接触不到的地方。
这是能看破我的心思?
我仅仅是才想出针对它的念头,它就赶紧飞到
了更安全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太麻烦了,但这时身后的追兵也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追了上来。
先是一只手弩上的冷箭招呼过来,这东西我现在身上也有,算是我这个身份角色所标配的武器吧。
值得一提的是这弩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