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没敢大声说话,因为我俩并不知道声音会不会对这东西产生影响。
万一人家只是在冰柜里待得闷了,想出来透透气而已,然后就听到我俩又要用枪又要用钉子的,任谁也会不开心。
而不开心,那再做出什么事,也就都不好说了。
我将手中的震鬼诀换成了封字手诀,然后细微的道术法韵流转,这条走廊已经被我施了法,虽说我不确定会有什么作用,但是做了起码会有些安慰上的心理作用。
某种皮肤摩擦在墙壁上的声音响起,那个人已经从门里挣出了半个身子,是背对着我们的,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病号服,从体型上看是个女人,皮肤因为长时间保存在冰柜里的原因已经看不出大概是多少岁的人了。
背对着我俩的头发也是如此,那上面现在还挂着冰霜,虽然说发梢的冰霜已经开始因为不同于冰柜的室温,而滴答滴答的融化,但我还是没看出这是一头黑发还是花发。
“有点不对劲啊……”叶关君看到这场景后她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手枪,这时她才发现手心里满是渗出的粘腻的手汗。
“别太紧张,只要她还是物理范畴
的,打她关节准没错,就是看你准度怎么样了。”我出言安慰叶关君,同时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跟我三叔学艺的时候,我只对鬼魂一类的东西下过手,包括之后我出来历练,至今为止碰到的东西也全都是鬼魂,像这种有实体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但是我相信,只要这惨白尸体只要是在物理范畴内,那叶关君手中的热武器枪械就不相信碳基生物。
当然我俩不是一直站在原地坐以待毙的,我看着这尸体好像还要挣扎一会儿才能从那道门里挣脱出来,那这个时间如果不用来跑路的话,可能都对不起我自己。
叶关君这时是站在我身前帮我挡着这尸体的,我用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微微向后拉扯,她明白我的意思之后我俩慢慢后撤。
我俩的步伐极其同步,甚至就连呼吸都刻意的保持在了统一的节奏上。
但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左肩肩膀上。
这只手阴寒无比,仅仅是接触一下而已,在我身体左侧的心脏都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我丝毫没管身后站着的是人还是什么,当即右手的短剑向后刺去,目的就是刺向这手掌的
腕部关节。
如果将手搭在我身上的这人不打算失去这只手的话,那他最好是放手。
但是我低估了这人的觉悟,略微有些差异与刺破皮革的触感从短剑剑尖反馈回来,那感觉就像是刺在了什么木板上一样。
但锋利的短剑面对这手腕依旧没留面子,我刺入后一拧剑柄后向外侧横削,这只手掌就永远的失去了主人,而留在我的肩膀上。
但是这时我也是一声痛哼。
我自觉反应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这手掌的指间已经在搭上我肩膀的一瞬间扣了进去。
好在蛟覆在我体内时刻自动运转着,要不然我这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不可。
而叶关君听到我的痛呼声之后,她迅速转身,在战术手电的作用下她看到了那张皱皱巴巴的冻尸脸。
这又是一具不知道冻了多久的尸体。
而且最恐怖的是,我俩竟然谁都没有发现这东西是如何接近我的背后的。
叶关君在这时表现出了非凡的决策力,她手中枪械的准星迅速对准冻尸的大脑和心脏位置开枪,一瞬间就是四声枪响。
枪口产生的火光瞬间照亮了这个并不算狭窄的走廊,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
在这极近,甚至是已经面对面的距离里叶关君枪枪命中,冻尸也因为子弹的发射时挟裹的冲击力打的连连后退。
而据我所知,手枪的子弹一半都是钝头的居多,并不用注意穿甲能力,而是更注重停止作用。
也就是当这颗子弹射向目标时能带动更多的冲击力。
听说被手枪打中的感觉,就像是被八十一锤的大锤抡圆了正中心脏。
但接下来这冻尸的表现令我和叶关君瞪大了眼睛。
人家居然只是向后踉跄了几步而已,虽说脸上和心脏处我在极近的距离里确实看到了子弹弹头造成的伤口。
但是那几处伤口创面极小,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渗出来。
这样之后,已经冻到面目全非的脸上又被子弹打了几个窟窿,显得这冻尸更加恐怖了。
而我趁着这冻尸踉跄尚未站稳的时候反身就是一脚,虽说我预估错了冻尸的战斗力,导致我反而是被震得跌向叶关君怀里,但是冻尸也成功的被我踹到。
叶关君吃力的接住我,她手掌下意识扶住我肩膀,然后在靠近那个镶嵌在我肩膀上的冻手后被惊到了。
她迅速松开手,然后看我站稳后开口问
道:“你没事吧?”
我咬着牙暂时没说话,虽说因为蛟覆的原因我并未真的伤筋动骨,甚至只是简单的皮肉伤而已,但是这寒意却是实打实的。
蛟覆可以防御大部分的物理攻击,但是对这种魔法攻击的抗性实在是太低了。
我一边将短剑顺着手指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