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师蛇师,滚地盘旋,雷光烁火,易见易藏,入山纵横,收之则蛰。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铜辫子念罢法咒,两手猛的一扯,布条顿时断为两截。
一阵清风吹过,布条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在空中扭曲翻滚,钻到了草丛之中。
紧接着两只大腿粗细的巨蟒忽然从草丛里翻了出来,吐着猩红的蛇信,满口的尖牙泛着金属般锐利的光泽,张口便向魑魅吐出了一口毒雾。
紫黑的毒雾包围了魑魅,于此同时,两条巨蟒同时缠住了魑魅的身躯,身上鳞片哗哗作响,猛的缠紧了它。
一时间即便是以魑魅的蛮力,也动弹不得,却也无法撼动他。
铜辫子见这断带为蛇术起了作用,这才长出了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正在这时,草丛里窜出了一个人影,瞬息之间便到了我的跟前。
我心中一惊,正要向后躲避,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干哥。
“你怎么还没走?”
甘戈阴沉着脸,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伸手道:“把胸口敞开。”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左手上捏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根干
稻草。
奇怪,像这种地方多的是杂草,可这种稻草确实万万找不到的,他是从哪里找来的?找这个干嘛?
然而甘戈明显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见我愣在原地,便默不作声的撕开我的衣襟,伸出锐利的指甲,在我的胸口画了几道。
随后拿出一枚晶莹圆润的小瓷瓶,在我胸口挤了几滴鲜血。
“你要他的心头血干什么?”木小七疑惑的问道。
“有用。”甘戈只是简短的回了两字,便转身再次隐没在草丛之中。
“莫名其妙。”木小七嘟囔道。
我看着胸口的血印,好像是个奇怪的符印,以前似乎从什么地方见到过,记忆却又模糊了。
“那家伙向来神神叨叨的,不用管他,我说,这术法也坚持不了多久,咱们还是撤吧!”铜辫子在一旁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魑魅便猛喝一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两条巨蟒既然被他硬生生拦腰扯断。
巨蟒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一阵黑气腾起,又化作了两条断裂的布带,随风消逝。
铜辫子骂了一声,左手掐剑诀,在脚下凌空虚写“泰山”二字。
右手捻“山”字诀,从脚下取出一捻土,又从
背包里取出画着朱红符印的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喷到手上,喝道:“东山土南山土,吾今足下土,用之捻山高丈五,虎狼不侵,刀兵远阻。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铜辫子念罢法咒,将手上的土直接向前撒去。
周围的空气变得滞重起来,我只觉得身上仿佛挂了几十斤的沙袋一样,变得无比沉重。
魑魅的身子也骤然矮了下来,好像身子压上了万钧之物,连头都抬不起来。
脚底陷了下去,硬是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淡黄的烟气从他身上蒸腾而起,渐渐的,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群代之的是一座看不到顶的高山,这座大山近在眼前,看上去却又飘渺无尽,远在天边,不知是真是假,然而那归然不动的气势,却又死死地压在众人心头。
我只觉得眼前好像真的凭空出现了一座大山,虽然明显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的,可是眼前的虚影却又有说不出的沉重感,不由令人感到有些混乱。
铜辫子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从这种混乱沉重的感觉中解脱出来。
“你这又是什么术法?”我疑惑的问道。
“左玄密法第三章,捻
土成丘!”铜辫子脸上泛出掩饰不住的得意,显然这是他新近学来的术法,比之前的断带为蛇术还要厉害。
我一见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还以为你师傅就教了你什么厉害的术法,原来只不过是些皮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兄弟,这个术法就算是我师傅,也不一定能随时施展出来,而且左玄秘术篇越是前面的术法,就越是难练,靠的是悟性!是融会贯通!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我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要不是靠我这地龙符锁住了地气,你也用不出来咯?”
铜辫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怎么分不清重点,关键不是地气,是个人的悟性和天赋……”
“行了行了,别在这老王卖瓜了!你把他解决了?”
铜辫子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远在泰山之上了!”
我心中一喜:“那也行啊,泰山离这怎么着也得十万八千里!没想到啊,士别三日你竟然学到这么厉害的术法,可以啊!”
铜辫子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尴尬之色:“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音刚落,地面忽
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周围这树林簌簌作响,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撼动山体,引得一阵地动山摇。
眼前巨山的虚影忽然变得凝实,又逐渐缩小,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变回了原来的一捻土,所在的位置也不过比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