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单脚跺地,叫了口道气,随后直接拿出两张焚天符,手掐指诀,将焚天符向半空中扬去。
焚天符上有我的道气鼓荡,并没有直直落地,而是在空中飘飘摇摇,逐渐落在两边的烛火之上。
我两手掐朱雀诀,挑动烛火腾起,将焚天符点燃,符火顿时冲天而起,一时间火光大盛。
法火的威势让我的胆气壮了许多,我沉住一口道气,念动三昧焚天咒:“火帝法地,火帝炎炎。烈焰随体,三昧通潜。火光焚天,速烧邪奸!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我手上掐住火扇诀,两手往前一指,焚天符上的火焰顿时由橙转红,化作三昧火,形成两道火龙似的火光,向骆大师冲去。
我心说这回我看你躲是不躲,这三昧火不比凡火,你要是不躲,顷刻间就能将你烧的焦头烂额,肉销骨碎!即便躲了过去,之前的气场和威势也就荡然无存,而我的声势自然也就大张起来,双方扯直,这法才有的斗!
眼看着三昧火就要烧到他身上,我都已经考虑好了这家伙会往哪里躲,我的后招是什么。
然而这家伙却并没有躲避的意思,仍是站在原
地,只是背更加驼了,后背的罗锅好像动了几下。
火光中看不清楚,眨眼之间三昧火便将他的浑身烧着,冒出浓浓黑烟和焦臭的味道。
这家伙终究是太过于托大了,估计是没想到以我的修为能用出三昧火,还是以焚天符咒用出来的,这三昧火一旦沾到他身上,即便他跳到水缸里也无法熄灭,直到他被烧成灰烬为止。
我长出口气,正打算收拾法坛,花岑忽然出言提醒道:“你的三昧火好像不管用!”
“怎么不管用?他不是已经烧着了!”我指着骆大师道。
“你仔细看。”花岑眼中现出疑惑之色:“这火烧的是什么,我也没看出来,不过应该是没烧到他身上。”
我闻言心中也不由得一紧,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骆大师虽然被笼罩在火光之中,身上却并没有变得焦黑,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烧着。
忽然丹田里传来一阵虚弱的感觉,这三昧火太过耗费道气,我赶紧两手一样,解了术法,把烛火上的符灰扫到一边。
骆大师身上的火光主线小了下来,他的身影也逐渐浮现,身上果然没有一点烧伤,甚至连衣服头发都没有破损
,仍是好端端的在那站着。
奇怪,刚才三昧火不像是没烧到什么东西啊,要是什么都没烧到,那刚才冒出的黑烟和焦臭的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一定是用什么办法将三昧火挡在外面了,只是他用什么挡的,我们却都没有看出来。
骆大师冷笑了一声:“三昧火,勉强有点看头,还有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踏出,他身上的气场便又强了几分,与之相对的我,甚至连胸口都为之一塞,强自打起精神,才忍住没有后退。
这家伙也强的太离谱了吧,连三昧火都拿他没办法,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这家伙明显是抱着戏耍我的姿态,才没有施术对付我,就像猫抓老鼠一样,一定要戏耍够了,才会吃掉。
我本来的目的也是拖延时间,不如就跟他玩下去。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虎彘他们四人,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调整好心态之后,我长出了口气,将外衣脱下来,凝神静气,从布兜里掏出了一把糯米,放在法坛上。
紧接着叫了一口道气,两手扶着法坛,将
道气积蓄在胸腑之中。
胸口越来越热,斗气凝聚由虚返实,再由实转虚,气雾从我的七窍和头顶氤氲而出,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已经变成了丹红之色。
胸口好像堆放了一个火炉,炽烈的火气烤的我头脑发晕,脚步不稳,浑身颤抖,连带着法坛上的法器也开始震动起来。
身前堆放的糯米受到道气感应,也开始一粒粒的跳动起来,随着道气不断凝聚,糯米跳动的越来越高,耳边不断传来轰鸣之音,好似猛兽在我耳边咆哮。
直到这股道气已经积蓄到我再也忍受不住之时,我猛的一拍法坛,吐气开声,好是晴空霹雳一般,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而响。
身前的糯米也飞震而起,凝聚成一团。
我两手向前一拍,糯米便向前飞射而去。
然而这蕴含了道气的糯米还没等射到骆大师的身前,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纷纷掉落在地,骆大师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我见状左手掐住雷诀,右手则拿起了三清法铃,口念雷震咒。
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摇动三清法铃,清脆
的铃声响起,带动地上的糯米也开始震颤起来,上面隐隐的传来了铃声。
铃声越来越响,一时间无数粒糯米似乎都变成了三清铃,纷乱的铃声响彻遍野,身处铃声中央的骆大师此时就有如立在洪钟之下。
若是一般人,被这铃声所震,此时早已经头晕目眩,严重的更是会被直接震晕。
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