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一个人影眨眼之间便挡在了我的身前,骤然伸出双手,把住了鬼影的肩膀。
他浑身一震,身后腾起一股黑气,恍惚中好像有一只狰狞的恶鬼从他身后浮现。
那只恶鬼如同地狱之魔一般,带着极强的威慑力。
它身前的鬼影甚至现出了恐惧之色,怪叫着想要挣脱,却被骆大师死死的抓住,直接按倒在地上。
凭借这股无形的威压,鬼影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烟消云散。
我骇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这骆大师甚至连法器符箓都没用,就将这样的一只恶鬼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光是我,在场所有人都惊了,木小七也是满脸的惊骇不解,上前扶住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骆大师深吸了口气,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眼,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问道:“谢谢你救了我,骆大师,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随后接着往前走。
我们跟在他后面,用手电筒接着照向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一张
病床,地上散落着许多针管,手术刀,钳子之类的东西。
角落里则放置着锁链,脚镣,铁锤,锯子之类的东西,上面斑驳着血迹和铁锈,与其说是手术用品,不如说更像是一堆刑具。
屋子里依然十分阴冷,在手电筒的光源照不到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这屋子里一定有其他的鬼魂,只是惧怕骆大师,所以才不敢露面。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将装着蟾蜍血的瓶子拿出来,在地上抹了一些。
如果方圆十米之内有南离阴火,蟾蜍血就会产生感应,放出耀眼光华。
不过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叹了口气,这趟算是白来了。
正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骆大师的眼角也在瞥着地上的蟾蜍血。
心中不禁一动,难道他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刚闪过这个念头,他便径直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随后二话没说便跳了下去。
这一幕实在是来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
这家伙疯了吗?还是被这里的鬼魂操纵了。
赶紧上前用手电筒往下照,地上却并没有他的尸体。
我瞬间反应过来,他一定是用什么方法遁
走了。
刚才那一瞬间,我们被他跳楼的举动吸引过去,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他是用什么办法遁走的。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木小七也是满脸疑惑的道。
我沉吟了一下,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对木小七道:“不管什么来头,绝对是奔着南离阴火来的。”
“不可能吧,这种事情根本没人知道啊!”
“那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他一定有渠道。”我叹了口气,心里猛然想起黑瞎子在临死之前说的话。
没有了背阴倌的控制,术人只会更加猖狂。
只是他要南离阴火干什么,这玩意对活人根本没用啊!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知道有人和我们一样再找南离阴火,还是那么强悍的术人,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我们得加紧步伐了。
我正在心里琢磨着,头上忽然一凉,好像有水落在了头上。
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整个天花板上竟然渗透了血迹,滴滴污血从上方掉落下来,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皮小姐惊叫一声,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根本打不开门,好像有人在外面把门锁死了一样。
她绝望的哭喊着,大脸猫蹲在地上,无助的问郑双现在
怎么办。
然而耳麦里除了嗞嗞的电流声什么都听不到,间或传来郑双说的几个字词,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忽然,耳麦里的电流声消失了,紧接着是郑双的一阵阴笑,笑声诡异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家伙恐怕早就出问题了,才会这么一直怂恿大脸猫和优哥。
我直接把耳麦拽下来,扔到地上,对他们道:“不要慌,聚在一起,把我给你们的护身符都拿出来!”
他们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听了我的话,急忙拿出护身符,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在手里,靠在自己的胸口。
我心知想要走出这里,光靠护身符怕是不够。
我直接拿出铜钱剑,让木小七躲在身后,手掐剑诀喝道:“三山扎纸匠在此,百鬼辟易!”
然而我的话却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天花板的血迹越渗越多,好像下了场血雨。
糟糕,现在我生魂受损,无法用三山扎纸秘术,连三山扎纸匠的威严也丧失了。
威吓不管用,那就只能来真格的了!
我掏出点睛笔,将其点在自己的灵窍上,喝道:“吾行一令,诸神静听。左右,目清,急急如律
令。”
猛地睁开双眼,却连半个鬼影都没看见。
怎么连灵目都开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