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行,我们会不行?”铜辫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我道。
说完之后才回头看向莎莎:“莎莎,你说是不是?”
有时候真搞不清楚铜辫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喜欢莎莎,那么的在意她,有些时候甚至是可以为她去死。
然而在这种时候,竟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他就不怕这样会伤了莎莎的心吗!
我摇头暗叹,刚要说让他留在这里照顾莎莎,莎莎却直接对我道:“张凌说的对,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外面比大楼里还要危险,咱们还是赶紧进去避一避吧。”
这莎莎不会是已经怕的说胡话了吧?不过管她呢,反正我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伤势,师傅是肯定要救的,至于姚九邪要不要杀,就看到时候彼此的状态如何了。
事不宜迟,我们在车里准备了一下,把能补充的法器都补充上,便从车里出来,径直走向了大楼。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奇怪的声响,回头一看,发现车身正在剧烈的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车窗和车顶也凹陷了下去,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最
后彻底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堆废铁。
车底腾出了一股黑气,紧接着整个车身瞬间印上了无数张模糊的鬼脸。
更加可怕的是,车子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后只听砰的一声,车子里顿时溅满了鲜血。
鲜血和惊叫声还在持续,然而没过多久,便平静了下来。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鲜血犹如洪水爆发,从车子里流淌而出,将整片地面染红。
一只手无力的从里面垂了下来,上面赫然带着烧伤的痕迹,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却还是能在模糊的尸块里看到一只铜手,以及碎裂的墨玉乌鸦,还有我常常带在身边的白布兜,月牙发簪。
怎么回事?里面的那些尸块,还有这满地的鲜血,实际上都是我们身上的吗?
我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摸出月牙发簪,确定自己还是自己,这才长出了口气。
铜辫子却一点都没有动摇,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出来吧!连这种不入流的假尸术都用出来了,还有必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藏着不动吗?”
他话音刚落,路旁果然有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人身上穿着一身黑,即便是在
夜晚,也戴了个墨镜,头戴黑礼帽,下巴蓄着胡须。
手里拄着龙头拐杖,腰板很直,步履迟缓,不紧不慢的做派,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却带着十足的威严。
他站定在离车不远的地方,龙头拐杖磕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脆响,让人心中一震。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用迟缓到让人觉得心烦的声音道。
虽然他说话很不客气,然而我们却都没敢回话,满脑子都在想着,他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背阴倌的大佬,师傅的同门师弟,人称阴帅的黑瞎子黑兵!
刚刚我就奇怪,师傅在讲起师爷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提起这个人。
没过多久,他竟然就出现了,身边还没有带着一个人。
对啊,他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这边有三个人,不用怕他,就算没法与之对抗,跑总是跑的掉吧!
想到这里,我胆气壮了一些,开口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顿了几秒,这才缓缓的道:“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们吧?”
铜辫子咽了一口唾沫,显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黑瞎子面前也有些发
怵。
“诶!你以为搞这种把戏我们就会怕你吗?我们可不是那种刚出山门的小道士!吓唬谁啊?”
黑瞎子听了铜辫子的话,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抬起龙头拐杖指了指:“先看看你们的身子,再说吧。”
身子?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啊?
正在这时,莎莎却惊叫了一声:“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和铜辫子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莎莎被铜辫子握住的手出现了褶皱,看上去就和硬纸板被捏皱了一模一样。
见此情形我急忙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以及胳膊关节处,露出了折纸的痕迹。
缝隙处也露出了竹篾似的筋络,活动起来带着喀拉喀拉的硬纸摩擦声,和纸人活动时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这是幻觉吧!怎么会这样?
黑瞎子似乎猜到了我们在想什么,龙头拐杖在地上磕了一下,一股阴风顿时吹了过来。
风中夹带着一枚打火机,落到铜辫子的手上。
黑瞎子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们,一缕精光在眼中隐现,让人心中凭空升起一丝寒意。
“怕什么?我就不信有这种事,幻术而已,骗骗
三岁小孩还行!想骗我……”
铜辫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打火机点着,随后把火焰凑近了自己的胳膊底下。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谁都知道纸包不住火,纸人也不例外,最怕的就是火。
一旦被火烧着,不光灵躯会受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