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晕了吗!
我迈步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果然,呼吸已经停止了。
这么严重的伤,就是铜辫子的生命力再顽强,也经受不住吧。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中涌上一股悲凉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
我正在难过,门外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
下意识抄起了地上的黑刀,心中的难过情绪顿时平复下去,刀身寒光闪闪,光是映在眼中都觉得无比冰冷,这深入骨髓的寒意,甚至让我觉得体内的鲜血都冰冷了几分。
这次又是谁?我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了几步,握紧手上的黑刀,埋伏在门边,随时准备手起刀落。
这次出现的人却更令我大惊失色,竟然是师傅和老陆,他们不是在外面吗,没有接到我的信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敢轻举妄动,而是缩在角落的阴影中,偷偷的看着他们。
屋子因为阴气的作用,变得十分晦暗,所以他们进了屋内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我,而是看着惨死在地上的铜辫子,低声嘀咕着什么。
我越是想听清,就越听不清,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带着鲜血
的手握在刀柄上感觉异常滑溜,隐隐的竟然有一种想要挥刀的冲动。
师傅和老陆说了一会儿,便一起走向了办公桌,看了看周围被破坏的东西,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小封,这些是你干的吧,赶紧出来。”
我定了定心神,从角落中站出来,看着师傅和老陆:“你们怎么进来了?”
“跟师傅说话也要拿着刀吗?像什么样子!”师傅冷声道。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想松手,刀上却传来更加阴冷的气息,让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我将黑刀藏在了身后:“你们早就过来了吗?”
师傅脸色一冷道:“轮得到你来质问师傅吗?”
老陆赶紧上前当和事佬,一边叹气一边对我们两个道:“好了好了,别动那么大肝火,卜封,你好好跟师傅道个歉,之后的事情再好好研究怎么处理,对不对?”
“什么事情?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有些抓狂的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铜辫子要来杀我,莎莎也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对你们又做了什么,清楚一点告诉我好不好啊!”
师傅闻言长叹口气,眼角竟然流下一行清泪,似乎在克
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又是哪一出?怎么事情无缘无故的就朝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展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啊不对,我确实做了对不起铜辫子的事,我还把铜辫子亲手杀死了,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傅的事情,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悲伤?
我试探的问道:“师傅?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来问我?真没想到我教你这么多年,终究敌不过荣华富贵这四个字!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这黑刀放下,在我面前以死谢罪,不然的话,师傅只好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身子颤抖着,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用疑惑的眼神扫向老陆,老陆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再这么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着指了指铜辫子,痛心的甩了甩手:“铜辫子那么相信你,结果呢?你为了黑兵许给你的荣华富贵,还有这把黑刀,竟然把身边所有人都杀了。要不是当时我和你师父出去做法事,恐怕那天晚上……”
老
陆在我面前说着,我的脑海中忽然又开始浮现出无数的场景,里面好像是我拿着这把黑刀,将冯叔他们一个不留全都杀掉,还把铺子一把火给烧掉了,紧接着走向一个身影。
那身影穿了一身黑,手上拿着龙头手杖,面色冷峻,戴着墨镜,正是师傅的师弟,背阴倌的阴帅,黑瞎子黑兵。
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我的手里,便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不会吧,我怎么会为了钱干这种事情!
我从回忆中摆脱出来,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兜,果然从中翻出了一张银行卡,和刚才记忆中的那张一样。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莫非我真的鬼迷心窍,干了这些禽兽不如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师傅让我以死谢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重重地跪了下来,低头跪在师傅面前:“师傅,我自己下不了手,你给我个痛快的吧。”
师傅缓缓的走了过来,长叹了口气,随后抽出来一张白纸条,折成一柄纸刀。
这只刀看似是用纸做的,却要比真正的刀还要锋利,虽不能销铁如泥,吹毛断发还
是可以做到的。
一滴热泪滴到了我的脖颈上,师傅哽咽着,让我的心中也跟着发颤,不知道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愧疚之情,我抖如筛糠,心中狂跳,呼吸止不住得急促起来。
“小封,师傅知道你是一时糊涂,你先到下面去跟老冯他们谢罪,师傅之后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