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她身上那些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布满了烧伤的痕迹,不过衣服却是湿透的,没有一点焦糊破烂。
这种情况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所以我们也不便去仔细查看尸体,直接转身回到了饭馆。
店老板本来还想在那多看一会热闹,却被我们直接带回了店里,这次也不再避讳他,让他坐在旁边。
“怎么回事?”师傅问我道。
我仔细想了想,开口道:“尸体浑身湿透,偏偏布满烧伤,这种情况不是被人施法害死,就是鬼附身,中邪了!”
我这番话说出来他们都没怎么样,反而是店老板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大白天的,大吉大利!”
“那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高见啊?”铜辫子故意逗他道。
老板可能没想到铜辫子会忽然的找他问话,整个人愣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讪笑道:“我哪知道,你们不是阴阳先生吗?你们肯定有办法吧。”
师傅思索了一下,随后对我道:“新死的鬼魂会在原地徘徊,尤其是在白天死的,不敢到别的地方去,一定会在附近的阴影中栖身,如果能将这
个新死的鬼魂找来,就能得到里面的消息了。”
“这倒是不难。”我皱着眉头,思索道:“我怕的是这个新死鬼魂也是个糊涂鬼啊。”
“能问出点是点,再没用,也比这个老东西强!”铜辫子下巴点了点曾寿,曾寿却是连头都不敢抬,就那么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出门去,手上握了一张白纸,把手背在后面,刷刷几下就折好了一枚小纸人。
随后在鬼魂的东南方向,念了三遍招魂咒,向后退两步,在地上虚画两道十字,两脚站定,背过身去。
嘴上叼了一根香,将香头催燃之后,插到纸人的头上,在左手上晃了三圈,又在右手上换了三圈,向前一扔。
就在香烛马上要落地的那一刻,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把纸人吹到了半空之中,飘飘摇摇的落到了阴影的角落里,直直地立在了原地。
我迅速走了过去,低头一看,阴影之中果然有一道无形的痕迹在左右摆动挣扎着,而尾巴的部位正好被香烛给钉住。
我掐住指诀,把那个虚影缓缓的逼到纸人之中,紧接着拔出了香烛,纸人顿时好像有了
灵性一般,贴地在周围乱跑。
赶紧拿出了收魂瓶,将地上的纸人收到了瓶中,用符咒封好后,我再次掐诀念咒,纸人顿时在瓶中迅速的旋转起来,一道肉眼可见的黑气在他身上逐渐腾了起来,迅速将整个瓶子染成了黑色。
紧接着黑气凝聚成了一个细小的魂体,仔细一看,正式之前见到的那个短发的女白领。
我将她放到衣服底下,以免被阳光晒伤了鬼体,急忙跑回了店中,将它放到了桌子上。
店老板好奇心很重,让我在外面一通忙活,拿了个瓶子进屋,便凑过来细看,看到了瓶子里的鬼影,吓得是连连后退,差点把桌子撞翻。
铜辫子一点安慰他的意思没有,反正是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到了一边,随后低头看了看这鬼魂:“怨气并不是很浓,如果是鬼魂或者是邪术害死的,不应该这样吧。”
“如果是阳寿尽了,不可能在一里之内找到鬼魂,此时都应该去城隍报到了。”师傅沉吟道。
我回头看向钱月娥:“你能跟她交流吗?”
“你想问什么?”
“就问她死因是什么。”
“问鬼魂死因?这可是犯忌讳的!”
我
无语的看了钱月娥一眼,她马上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将收魂瓶拿了起来,整个眼珠都泛出了淡淡的黑烟,仿佛把自己的视线隔开了一样。
要说犯忌讳那真是太可笑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还怕对新死的鬼魂犯什么忌讳吗?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真正日常的时候,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鬼魂,都应该敬而远之,避免犯忌讳,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
隔了一会儿,钱月娥才对我们道:“说是公司里有个头顶冒火的恶鬼,附在她身上,把她活活烫死的!”
我听罢只觉得心中一凉,毕竟烫死跟烧死还是不同的概念,被活活烫死啊……这也太疼了吧!
师傅闻言拿起了桌上的凉水,用手指蘸了蘸,在瓶盖上抹了一圈。
里面的新死鬼魂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对我们点头表示谢意,脸上却仍然有着惧色。
毕竟像这种横死的鬼魂,生前有着惨痛的经历,事后会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现实,这种时候往往会不知所措,而且惧怕看到生人。
有太多像这样的横死鬼因为没有人
超度,从而伤了自己的鬼体,到最后甚至连个孤魂野鬼都做不成。
如果不是我们把她装到瓶子里来,恐怕她的鬼体也会受到伤害。
不过……这头顶上冒火的鬼?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鬼类。
我这头望向师傅,毕竟师傅扎纸人这么多年,召来的鬼魂无数,应该会听说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