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辫子满脸无奈的捂住了脑袋,脸上带着自嘲而无奈的神色。
我能理解他是什么心情,我也有这种感觉,怎么老是能碰到这种事情!
明明事态的发展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可是到了最后关头,老是弄得更糟,甚至说还不如不去插手!
钱月娥脸色变得十分复杂,绝望中又带着些自嘲的神色,她满脸惨笑的看着钱大员:“真是没想到啊,二爷爷的天方夜谭竟然变成了现实,从这一点上看,你也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啊。”
钱大员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这番话从你口里说出来也真不容易啊!不如说我应该感到恐慌?当初你为了得到钱家家主的位置,可是害死了不少天赋异禀的同胞啊!幸亏当初二爷爷把我捡走,若是让你看出了我的天赋,恐怕我早就躺在臭水沟里等着发烂了!”
钱月娥闻言并没有反驳,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钱大员也没有再跟他废话,转头看向我们:“我不想多费力气,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
“臣服于你?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吧!”铜辫子在
一旁打岔道:“你不是说让我们交出水煞和她的神魂吗。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单干,对吧?那可以呀,反正我们跟你又没什么仇,只要你将阴尸还给我们,我们就帮你对付黑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你难道不想取而代之吗?”
铜辫子这招借力打力,不可谓不高明,不过似乎是用错了对象。
钱大员并没有被铜辫子牵住鼻子走,而是冷冷一笑:“油嘴滑舌,我最不信的就是你这种人,还是死在这里吧!”
他说着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指诀,随后脚下运用奇怪的步法,短短一瞬间便跺了十几下地板,每跺一下,那些地沉香便跳动一下,震的棺材砰砰直响。
我看这家伙如臂使指,圆润自如的运用着步法和指诀,心说坏了,这家伙唯一的弱点也没了,现在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恐怕真的像之前说过那样,恐怕只有巅峰状态下的金甲魔僵,能够与之抗衡。
铜辫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解开自己的铜手,咬牙对我们道:“这家伙不好对付了,你们先走。”
“什么时候好对付过?要走的话早走了,少废话。”我亮出了家伙
,搓动手上的小纸人,准备用师傅之前的那一招。
“别闹了,听我的,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除了我之外,你们谁也伤不了他。”
说话的功夫,钱大员的术法已经完成,那些棺材里的地沉香也跳了出来,看上去比之前钱月娥召出来的时候,要凶恶的多。
钱大员却并没有像钱月娥那样显得十分吃力,反而是绕有兴趣的看着我们,眼中充满了戏谑。
看来这个术法是他克服了自己的弱点之后,用来小试牛刀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显得太过吃力。
想到这里,我将那一把纸人在手上搓开,为了加强术法威力,特意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阳血粘在上面。
胸口运足了道气,以至于太阳穴微微发胀,足底更像是有股炽热的气流向上涌来,让我的小腿止不住发抖。
这大概就是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产生的护体罡气了。
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当自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掐住了指诀,念道:“纸灵飞光,重墨为觞。阴王号令,收摄不详!急急如律令!”
我念罢咒语,周围的纸人顿时聚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
漩涡,紧绷着漩涡逐渐的下落,嗖嗖的阴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让本就寒冷的室内变得更加阴冷。
空中隐隐传来鬼魂的哀嚎,一时间无数的阴魂在半空中聚集,互相争夺着灵躯。
如果这个术法是由师傅使出来的,那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那些阴魂会毫不犹豫的找到适合自己的灵躯,从而迅速的成就术法。
这就是我跟师傅之间的差距了,如果是师傅的话,瞬间就可以把这些阴魂招到合适的灵躯之中。而我则需要一定的时间引导。
好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术法的奥妙之处,而且阴魂争夺灵躯的场景也十分具有迷惑性,所以在那一瞬间,钱大员并没有趁机用行尸来攻击我,而是好整以暇看着我们,那样子似乎是在等我们出招。
这家伙简直是太狂妄了,不过以现在他的实力来说,的确是有这个资格。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实质上腹中的道气都快运空了,终于整理好了漫天灵躯。
再次掐住指诀,纸人一化十,十化百,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墨黑色的纸蝶,在钱大员的身前身后飞舞起来。
“就这样?”钱大员接住了一个
纸蝶:“还不如你刚才的那个纸人化身呢!”
我冷笑一声,下一秒,他手上的纸纸蝶并迅速化成了一张纸条,贴在了他的手上。
而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纸蝶全都糊在了他的身上,迅速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表面的墨水也迅速化成了符咒纹路,最中央出现了一道眼睛,和黑水潭中的烛九阴十分相像。
事实上这符咒就是我根据烛九阴的眼睛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