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过去救那个人,莎莎忽然回过头来,双眼已经没有了眼白,脸色苍白的好像死人一样,额头上布满了裂缝般的黑纹,怨毒的看着我。
铜辫子急忙把我拽住,冲我摇了摇头。
我注意到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好像很害怕一样。
事实上被莎莎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也觉得遍体生寒,好像坠入冰窖一般。
漫长的几秒之后,莎莎这才将脸转了回去,铜辫子显然也松了口气,放开我的胳膊,擦了擦手心的汗。
我看着翻开的下水井盖,心里有些不忍,奈何莎莎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即便是师傅和陆道长,也是不敢动弹。
忽然,莎莎的嘴中吐出了一串奇怪的咒语,虽然我和她还有一段距离,可是那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越听越觉得心里难受,让人恨不得把自己变聋。
我在心中默念安神咒,提起道气运行全身,这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烦躁之情。
而与此同时,酒吧里又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仍然是保安,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弯腰在地上四处寻找着,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另一个人则是之前围坐在酒吧角落那群
人里的一个,此时正拿着电话,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他挂了电话,打开车门,伴随着刺耳的轮胎磨地声,这家伙直接二档起步,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疑惑的看向铜辫子,铜辫子却指了指地面。
借着月色往下一看,赫然发现地面上有一摊黑色的液体,正在反射淡淡的光泽。
这车漏油了?还开的那么急,怕是凶多吉少啊。
而另一边,那个几乎把身子趴在地上找东西的,开始变得越来越急躁。
更加奇怪的是,这家伙明明用手机电筒四处照着,几次扫过莎莎的身影,却都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终于,他在酒吧的门缝中抠出个什么东西,激动的使劲一拍门板。
上方的招牌传来令人牙酸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地方脱落了,紧接着一条断裂的电线忽然掉了下来,正好搭在他的身上。
他被电的浑身颤抖,直到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身上已经传来焦糊的味道。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三个人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招,偏偏还看不出一点被人做过手脚的神迹。
事实上看到刚才这三个人的遭遇,我已经有点明白了所谓的咒术是什么意思。
大概
是将被施术者的气运降到最低,让他莫名其妙的遭到意外,甚至丢掉性命。
虽然这咒术看起来并不受术者的控制,也无法预测达到的效果,不过其阴毒程度却是不容忽视。
先不说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单是令人倒霉这一点就相当恐怖,俗话说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师傅就曾经跟我说过五行忌水的人,因为时运不济,让马蹄印里的水活活淹死。
想到这我不由心中发寒,这么可怕的咒术,多亏是跟我一伙的,否则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围静了一会,最后倒下那人忽然把嘴张开,从中顿时飞出一只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到了莎莎的肩膀上。
莎莎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上冷冽的气质也逐渐收敛,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直接晕倒。
铜辫子急忙上前扶住她,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
“大厅里已经没人了。”莎莎有些虚弱的对我道:“天快亮了,要进去趁现在。”
我点点头,算是跟她道谢,虽然此时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却还是有点不敢跟她说话。
径直跑到酒吧门口,绕过那个被电焦的倒霉蛋,开门走进
去。
跑到酒吧角落的幕布处,拉开布帘,探身钻进去,走到刚才的冷藏室门口。
冷藏室上了锁,好在身上带着陆道长给的解锁符。
打开门蹑手蹑脚的探进去,虽然明知道这里面没人,我心里仍是忐忑不安。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刚才化作纸灵的时候,还没有感受到温度的差异,此时才意识冷藏库里的温度有多低,那感觉就像是三九天穿了个单衣出门,尽管没有冷风,却还是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门口就是刚才看到的僵尸皮,这玩意可不能踩,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门旁有个鞋柜,刚好伸手能够到。
打开鞋柜,底下就是一次性鞋套。我就说嘛,进出这里的人未必不怕僵尸皮,这里定然有什么能隔绝阴阳的东西。
说起隔绝阴阳,金属中唯有铁能做到,不过据师傅说,现在的塑料也能隔绝阴阳,所以这一次性鞋套应该不会触动僵尸皮的尸气。
穿好鞋套后,我先是踩在僵尸皮上试了试,果然没什么反应,这才敢迈步走进去。
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已经消失了,八成骷髅头只对鬼邪之物有震慑作用,对活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我回头看了看,却赫然发现,攻在门上的骷髅头竟然不见了。
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了下来,这屋里也没有人,就连死人都被剁碎成了尸块,这玩意总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吧!
这屋子里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