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师傅现在的安身之处就在我们镇上隔壁的村子里,和师傅接应起来也比较方便。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回了铺子中。
看到铺子里依然有灯火,我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起码冯叔没有受到牵连,我们还能有个安身之所。
把门敲开,冯叔见我回来,却没我想象中那么惊讶。原来他早就从温寡妇……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冯婶了,从她那里得到了音讯,说我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我一进屋果不其然,冯叔已经把酒菜准备上了,就等着为我接风。
我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先是将柴骨青蛤的金身安置妥当,随后便和甘戈坐了下来,跟冯叔喝了几杯。
几杯酒下肚,我这一路上所有的疲乏劳顿痛苦似乎都被抚平了,再点上一根烟,浑身上下顿时传来酥软的舒适感,脑袋也有些微微的眩晕感,困意也涌了上来。
这一路上完全是绷紧的状态,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没喝多少酒我便有了醉意。
跟冯叔说了这一路大致的情况,冯叔连连称奇,却一直都没有提钱的事情,甚至连还剩多少钱都没有追问。
我
心里顿时一阵温暖,将那张银行卡取了出来,还给了冯叔,里面确实也没剩多少钱了。
冯叔让我留着傍身,这段日子在冯婶帮助之下,冯叔的事业奇迹般的有了转机,虽然之前亏损的老本还没有回来,当然也没那么容易回来,不过之前的那些客户又主动地联系到了他,而且有一笔曾经被银行冻结的资金,也重新流动到了他的手里,总之是形势一片大好,有望在明年之内东山再起。
我心说这有了贤内助就是不一样,虽说冯婶的出身只是普通的农村妇女,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有点明珠蒙尘的感觉,再加上物质感情的双重滋润,现在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附身在她体内的黄仙儿有关,她的眼中蕴含着十足的灵气,这也让她显得异常的精神,虽然表面上跟常人没什么不同,不过只要是个感觉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与众不同。
吃完饭后,冯叔洗碗,当然之前的饭菜也是冯叔做的,冯婶现在基本已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她身上有黄仙儿,像这种仙家多多少少都
有点架子。
冯婶说我今天请回来的两只金蟾不是俗物,就连黄仙儿见到都是毕恭毕敬,告诉我一定要早晚供奉。
我心说看来这冯婶还真有些道道儿,对她说那是自然,只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都要一直在外奔波,没有办法分神供奉它们,所以这个就只能麻烦他们了。
冯婶说自己现在不便供奉她物,不过她会想办法,让我不用担心。
看来冯婶一直都记着当初是我将黄仙儿的牙齿送回来,她才会有今天,所以对我交代的事情,一直都是非常挂心,连我回来都是她提醒的冯叔。
又解决了一件担心的事情,我这才感到轻松了许多,亲手供奉了柴骨青蛤,对它们说了有关于供奉的事情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
当然,我并没有忘了木小七的事情,是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柴骨青蛤说一定要有木小七的阴尸,才有把握把木小七的神魂从归墟召回来,否则的话,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召的回来了。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休息,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合过眼睛了,即便我想即刻就动身处理这些事情,身
体也已经不允许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酥了一样,手指四肢甚至像是有电流通过一般,浑身上下都传来一阵酸软无力的感觉,有那么几秒我甚至都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甚至连手指都动不了。
这是身体太过疲劳产生的反应,我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慢慢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不禁一阵感慨,真的有太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没想到现在从自己的床上安然醒来,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钱月娥就在旁边躺着,定定地看着我,我才注意到,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说自己现在急缺鸡冠血,不过又不忍心叫醒我,只好在一旁等着我醒过来。
我说那你自己去买嘛!她却说现在身体连动都动不了了。
我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起来,快速的洗漱穿衣,走出房门,甘戈已经如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桌上放着早点。
这家伙倒是跟以前一样,连睡觉都比人家快,宁可起来在这干坐着,也不肯多躺一会。
吃过早饭后,我
又给柴骨青蛤上了炷香,摆好供奉,本想问问它们今日出门是吉是凶,不过看它们似乎并不想理我,也就作罢,反正不管吉凶都是要出门的。
冯叔已经把之前当的那辆车赎回来了,我开着他的旧车,先是到市场买了三只大公鸡,让钱月娥吸了个饱。
随后顺路直接到了靠山村,在钱月娥的指引下,来到了她之前的墓穴处。
钱月娥的墓穴风水也是相当的好,称为蜻蜓点水穴,不过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