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人的动作驾轻熟路,而且像是早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一样,让我不由觉得有些可疑。
不过这或许是经验也说不定,毕竟人家已经不知道出入过多少古墓,所遇到的精巧机关恐怕比这还要可怕的多,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看着在庙门外面越聚越多的黑蛇,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问旁边的老猴子:“现在咱们能进去了吗?”
老猴子脸色也有些难看,大概是觉得进个庙门都这么困难,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艰难险阻。
他点了点头,先行迈步进了庙门之内,红布条则走在他的另一侧,铁罗汉居中策应,我和和钱月娥则在最后。
此处的格局并不像是宫殿,也并不像是皇陵,反而有些像是古时候祭祀的祠堂,墙壁上仍然带有标志性的拳头大小的孔洞,而且刚一进屋,里面摆放着许多牌位。
走进去一看,牌位上却并没有刻字,只有最上方的一个排位上刻了4个大字:黑水之主。
这无名无姓,只有一个尊称在牌位上,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国名不是叫黑泽吗?怎么又变成黑水了?
红布条定定地站在祠堂中央,又露出了那怅然
若失的眼神。
不过那神情也是一闪即逝,他左右看了看,便对我们道:“这里没……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到……到后面的塔……塔楼去。”
他话音刚落,一边铁罗汉却忽然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那赫然是一枚枚长满了黑毛的气嚢,它们只有拳头大小,有些已经破了,而有些则还是鼓鼓的,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微微颤动着。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思索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这东西的图像,好像是恶鬼卵胎!
我和钱月娥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正是所谓的鬼胎。
只是这东西一般都是被鬼魂揣在怀里,用人血温养的,怎么会被随意丢在这里?
我正在心中思索,铁罗汉已经丢掉了手上破掉的鬼胎,向还在微微鼓动的鬼胎走了过去。
“别碰!”我急忙对他喝道。
我话音刚落,其中一只正在鼓动的鬼胎忽然破开,从中竟然钻出了一只指头粗细,仅有一寸长短的小白蛇。
铁罗汉见过这东西的厉害,连连倒退,那小白蛇描着8字,迅速在地上游了过来,随后整个
上身忽然直立,脖子上露出一圈肉眼难以辨别的细密尖刺,发出稀稀疏疏的脆响。
我心知这是它即将发起攻击的信号,急忙对老猴子喝道:“快!”
老猴子急忙弹出一枚铁弹子,将小白蛇打翻在地,铁罗汉迅速上前,一脚便将小白蛇的脑袋踩了个稀巴烂。
我抹了一下头顶的冷汗,心说这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想到区区的一条小白蛇就把我们吓成了这样。
不过从它的攻击方式来看,跟之前的黑蛇简直是一模一样,怎么颜色上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那黑蛇根本就是这白蛇所化?换句话说,这白蛇长大之后就是那些黑蛇吗?
可是这蛇类又怎么会从鬼胎之中钻出来?等等,蛇类,鬼胎……
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不就是鬼蛇吗!
而五煞鬼将之中的水煞,就是九幽鬼蛇!也就是说这些鬼蛇都是由水煞培育而成?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暗窃喜,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来对了地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九幽鬼蛇的老窝了。
那么甘戈要是想找九幽鬼蛇的蛇蜕,必然也会找到这
里来。不管我们谁前谁后,只要找到蛇蜕,也就相当于找到甘戈了!
我正在怔怔出神,旁边的钱月娥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糟了,那些鬼胎有动静!”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些还没有破开的鬼胎忽然开始剧烈地鼓动起来,无数条小鬼蛇从中钻了出来,晃动着自己的躯体,发出细密清脆的响声。
铁罗汉见状二话没说直接将祠堂的供桌掀翻在地,挡住那些小鬼蛇,随后迅速的向外跑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边的小鬼蛇便忽然弹到了铁罗汉的身上,在他身上疯狂地啃食起来。
铁罗汉痛苦地向我伸出手,我想上前帮忙,却被钱月娥拽住,摇摇头:“已经没救了!”
果然没过几秒,铁罗汉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双眼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似乎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救他。
而那些小鬼蛇则在他身上咬出了一个个血窟窿,并将身子顺着那些窟窿钻进他的身体中。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还没成熟的小鬼蛇,牙齿跟那些黑蛇有很大的不同,它们满嘴都是细密的尖牙,轻轻一撕就能刮下一大片皮肉,似乎是专为撕开皮肉而生的。
有些小鬼蛇在钻
入他的体内之后,又马上钻了出来,浑身上下都变成了黑褐色,而且还沾着一层绵密的血痂,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怖。
这些小鬼蛇的毒性简直太可怕了,短短十几秒的功夫,铁罗汉体内的血液就完全凝固,身体却还没有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