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村子之前还是有十几户人家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破败的景象,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河神。
有一天晚上,村里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河水变成了血红色,村民的尸体都在水池里飘着。
血水中有一条黑龙上下翻腾,把那些村民都吞到了肚子里。
这件事情让村子的人十分恐慌,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妇女就被河神的妖气感染,变成了扎西老婆的那个样子。
这个时候正好有个高人路过村子,告诉他们这是河神显灵,必须要把这个女性村民献祭出去,不然全村都会遭殃。
刚开始这些村民当然不会相信,可是后来这个被妖气感染的女人,直接将他们一家四口人杀了个干净,然后跑到隔壁,伤了另一对夫妻后,被那家丈夫劈死了。
事情到了这还不算完,不如说是更严重了!
之后那两个被伤到的夫妻,身体也出现了异兆。
这时候村民实际上也没有逼着他们去献祭,只是他们两个自己觉得不能连累家人,就连夜跳河自尽了。
这对夫妻尸骨无存,当天晚上所有村民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两人的魂灵跟随黑龙升天了,
河水也恢复了正常。
他们只好相信了那个过路高人的话,高人说从此以后,每过三年就会有一次献祭,而且不管逃到哪里,妖气都会感应到他们。
一旦河神发现他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全体回到村子,那么所有人都会遭到报应。
村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接受了这个悲惨的命运。
之后村子的人就越来越少,没过几年就荒废了,村民们每三年就会被河神托梦,再一起回到这个地方。
这次就轮到了扎西的老婆。也赶巧,正好撞见我们,要不是这样,这场悲剧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我问他那个高人是什么来历?
他说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那个人身上裹着黑袍,说话阴兮兮的,而且在他身边就有点背脊发凉。
还有,那个身影在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像是迈不开一样,不过速度却并不慢,好像比常人还要快一点。
我闻言心里直打鼓,这特征有点熟悉啊,有点儿像甘戈之前被常老太爷附身时候的样子。
我问他那个人身上有没有类似鳞片一样的东西,他说那没看到,因为那个人浑身都裹在黑袍里面,连脸都遮了一半,看起来十
分神秘。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伙最开始才没有信他的话,到后来发生了这些事情,那个高人告诉他们如何给河神献祭之后,就神秘消失了。
我越听越感觉,这像是甘戈的做派。不过甘戈和我的岁数差不多,照这么说来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小孩子,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妖言惑众。
我想起常老太爷曾经说过,甘戈不过是他的一具皮囊,也就是说在甘戈之前,这个常老太爷应该还有其他的皮囊,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我忽然想起师傅之前曾经跟我说过,有一些妖物修炼的年头多了,就会遭遇三灾八难,这些妖物会想尽各种办法躲灾,而唯一躲不过的就是雷劫。
为了躲避雷劫,这些妖物就会附到人的身上,强行压制自己的修为,以骗过老天爷的眼睛。
虽然这种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为了生存下去,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是为什么修行年头越多的妖物,越是会害更多的人了。
聊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他放自己老婆到河里的时候,绑在身上的绳子一直都没有割断,反而一直握在手里,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
说河神虽然是需要活人祭祀,不过通常只会夺走活人的头颅,身体则会留下来,这样起码能抢回一部分的尸身。
之前有一次祭祀结束后,他们在河流下游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仔细对照才发现正是之前他们祭祀的那个村民,这才发现了这个规律。
我心说这黄鳝精为什么只要人头呢?虽说这头颅乃是六阳之首,最富灵气,不过人作为万物之灵,躯干也是拥有很强灵气的,单纯是为了修炼进补的话,没必要这么有原则啊!
这里面八成还有什么蹊跷,不过黄鳝精已经被我们打死了,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无头悬案。虽说我这心里总有些放不下,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先把这个疑问按下心头了。
酒喝到一定份上,不用我主动提出来,扎西就说明天收拾东西,要给我们当向导,进入柴达木盆地的腹地中心区域。
我问他怎么忽然这么爽快,他说像我们这种有本事的人,和那些只为了满足自己好奇的游客不同,一定是带着极强的目的过来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这个极强的目的是什么,看样子他也猜出了几分,还说我们应该跟十几年前那伙人
是抱着同样的目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没有他这个向导,即便是从山口进去,也只是白绕圈子罢了。
我没想到扎西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起码是把那三个人的身份给猜出来了,便也开门见山地说一切就拜托他了。
之后我们又喝了点酒,因为明天早上还要上路,所以只喝到七分醉,就各自回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