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心中起疑,这怎么回事?就算箱子里藏的是个大活人,他们也会有点反应才是,哪怕搪塞我们一下呢?
该不会……他们真的没有注意到?
老卓玛耳音不好可以理解,怎么这个次旦也是满脸的淡漠?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我刚要再次开口询问,老猴子忽然用手在腰间的貂皮兜上抹了一下,指尖便多了一枚铁弹子,随后一甩手腕。
啪!铁弹子嵌入到木箱之中,把整个箱子都打的震了一下。
这个老猴子手劲儿也太大了,威力怕是不下于强力弹弓,准头也不错。
这回祖孙二人总算是回过头来,看向那个木箱。
次旦急忙跑了过去,用手轻轻的划着那枚铁弹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老卓玛则是瞪着我们,说了一句我们谁也听不懂的藏语。
“不好意思,刚才看到一只耗子,没打着。”老猴子脸上却丝毫看不到一点歉意,径直上前道:“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放心,钱我肯定赔。”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那箱子的旁边,我紧随其后,钱
月娥护在我的身边,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眼看着老猴子的手已经摸到了箱子外面挂的锁上,这种老式的铜锁,老猴子恐怕闭着眼睛都能打开。
只是他刚要把锁打开,次旦就一屁股坐到了箱子上:“不用赔了,你们快点走吧,不然河神该不高兴了。”
不过这箱子已经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好奇,虽然后面的红布条还是一脸的淡漠,好像此事跟他没有关系。
不过铁罗汉却是十分的上心,直接上前哈哈一笑道:“那可不行,该赔还是要赔,我看这箱子8成是个古物,猴叔,这回你可是摊上事儿了!”
老猴子摇了摇头:“也不见得就是个古物,主要是这个花纹,小朋友你让一让,让我指给他看。”
次旦就这么着被连逼带哄的拖了下来,可是正在老猴子要打开箱子的时候,老卓玛将手拍到了箱子上,用厌恶中夹带着极其不耐烦的神色,冲我们摆了摆手,又说了一串藏语。
次旦给我们翻译:“嬷嬷说不能打开这个箱子,里面关着肮脏邪恶的魔灵,你们的灵魂会被带走的。”
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倒不是
因为我作为三山扎纸匠的身份暴露了,而是盗墓这一行对鬼神下来是敬而远之,尤其是在这充满了神秘的地带。
所以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看我怎么说。
我承认了一下,说实在的,并没有感觉到这木箱有什么阴气,旁边的钱月娥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不过虽然不确定里面关的是什么东西,却能肯定绝对不是阴邪之物。
既然是这样那还怕他个鬼?我以前可是吃够了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亏,这次出门早就在心里暗暗决定,再不能浑浑噩噩了,有什么事非得把它弄个清楚再说!
不过这老猴子也是个精明的人物,听老卓玛这么说,就只是在锁上做了个手脚,只要轻轻一拉锁头就会下来,可是让他开箱子,他却不肯了。
铁罗汉刚才表现出很高的兴致,不过听完老卓玛说的话,向后挪了两步,落在红布条身后半步远的距离,意思很明显,你们愿意谁开谁开,反正我是不开。要真有什么危险,我也肯定是第1个跑,绝对不会犹豫。
我见状心中觉得好笑,这么个铁打的汉子,不会怕鬼吧?
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
会做,他们不开我来开。
我直接上前,在钱月娥的护卫下,刚要把锁拉断。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十几个人从村口缓缓走来,还带着二十几峰骆驼,看起来好像是以前行走在沙漠中的商队一样。
为首的那人身上是普通藏民的装束,腰上系着个红色的布袋,身形高瘦,皮肤黝黑,左眼布满了血丝,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
他手上还握着一把短刀,充满警惕的看着我们,身后的人也都是虎视眈眈,似乎已经把我们视作了敌人。
我见机的快,急忙举起了手:“误会,都是误会!”
为首的人却并没有放下警惕,而是叫过了次旦,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次旦指了指老猴子,随后又指指我,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心说不好,他应该也说不了什么好话,该怎么脱身呢?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老猴子已经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貂皮口袋里,另一只手则从腰后拽出来一根小铁链,后面显然还拴着什么东西。
另一边,铁罗汉也是面色沉着,眼神有些飘忽,不断的打量着那些人,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而
红布条子还是那个老样子,好像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为首的人听了次旦的话,又和老卓玛聊了几句,随后走到我面前:“你找我?”
我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你就是扎西?”
他点了点头,我急忙道:“那太好了,没想到真能遇见你。我听朴万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