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月娥明明在巫瑶面前乖得像哈巴狗一样,怎么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无所谓了,我淡然的看着她:“怎么解开血印。”
“这就想赶我走?那可不行,主人交给我的事还没做呢。”
“怪不得!我说巫瑶为什么非要我把槐血女带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灵宝道人若有所悟的道。
“到底是什么事……”
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片雪白。
眼前还有些模糊,我缓了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发现自己面对是一片天花板。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斜眼一看,只见邢云正端着一个洗脸盆,向我走了过来。
“你醒了!太好了,终于不用伺候你了。”邢云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完全和之前不同,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是钱月娥的声音。
而且邢云的头发上赫然别着一个发簪,正是钱月娥附身的那一根。
“擦把脸,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昨天刚学会叫东西吃。”
我缓了一下,向四周扫视一圈:“我这是在哪
儿?”
“还能是哪?医院呗,你不会脑子傻了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那你……”
“好了好了,听你说话太费劲,我就从头到尾跟你说一下,你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吧。”
原来在我昏过去之后,灵宝道人和邢云便将我和陆道长送到了医院,我足足昏迷了三天,第4天早上才醒过来。
这期间灵宝道人让钱月娥附身到槐木女的身上,以便在白天的时候,还能够在我身边伺候我。
他则带着受伤的铜辫子和莎莎回到了天宝灵左宗,临走时给我留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道长因为伤势太过严重,现在还昏迷不醒,前两天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现在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不过因为忍死丹的药力太强,导致他手脚筋脉尽断,恐怕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好在他平常也有很多的积蓄,就算是天天找人伺候他,也足够把他伺候到寿终正寝,不过就这样变成废人,恐怕不管是谁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我闻言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也比陆道长强不了多少,不仅木小七和师傅都被害四了,甚至连他们一个全
尸都没有留下,真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钱月娥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接着对我道:“之前主人的话还没有传达给你,现在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别说着说着又晕过去了,我可不想在碰你的脏东西!”
她说着眼神闪躲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没有意识到她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直接道:“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主人让我告诉你,有她在,你师傅不会有事。木小七嘛,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想管。至少背阴倌在五煞聚齐之前,是不会动她的。更何况现在凶魂不知所踪,就算他们要动什么手脚,也要等凶魂找到了再说。”
我闻言回想起巫瑶对我使用魅术的时候,在我耳边留下的话,她说让我相信她,师傅只是陷入到了假死状态,她会暗中保护师傅,只要我好好配合她。
我照着做了,只是后来她的一系列表现,让我以为是她骗了我。
这么看来,她之所以要那么做,就是为了让我缠住她,她好借机把发簪留在我身上,还用极端的方法,在解除和钱月娥主仆关系的同时,把钱月娥变
成了我的鬼奴。
目的应该是想在我身边留个帮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先把身体恢复了再说。”钱月娥说着将水盆里的毛巾拧了一下,递到我的手里:“擦个脸,吃点东西,你现在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等主人的消息!”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给自己擦了把脸,把毛巾放到水盆里。尽管肚子里空空荡荡,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过在钱月娥的坚持下,我还是简单的吃了口粥,这才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钱月娥搀扶着我来到了陆道长的病房,他还在昏迷不醒,面容憔悴,仿佛老了十几岁,应该是阴王黑符的副作用。
陆道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为了救我。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阵羞愧,如果自己当初果断一点,早就让木小七想办法,解了我的卵黄代行术,恐怕也不会现在这样的后果。
钱月娥让我不要在为这件事情伤神,回去安心养伤,晚上又叫了些正餐来给我吃,却坚持不肯给我端茶递水,说那是下人才干的
事情。
我说你现在不就是我的鬼奴吗?怎么在巫瑶那可以,到我这就不行了。
她说那是她心甘情愿的,跟我是逼不得已,要是我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让她魂飞魄散,不过让她去干那些下人干的活,那是门也没有。
这跟我想象中的美女鬼奴不一样啊!不过也好,如果真要让她像伺候老爷一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