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警惕的看着他,手已经放到了手铐上。
九爷长出口气,眼中露出阴毒之色,对警察道:“我跟你们走。”
我心中涌现出不详的预感,这老家伙向来心狠手辣,不会是对警察也动了杀心吧?
要知道向他这样的术者,想要害死谁简直是太容易了,而且不会留下一点线索,手上连血腥都不沾。
就像有些人中了邪术,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半年左右就会暴毙身亡,这样的只能说是猝死,上哪去找施术的人去?
我暗中捅了铜辫子一下,示意他见好就收。
陆道长也看出九爷是动了震怒,有些担忧的拿出五道黄符,递给警察:“这个你们带在身上,消灾避祸。”
一个警察刚要接过来,便被壮男用眼神喝止住,理都不理陆道长,对我们道:“你们涉险组织邪教活动,都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别啊警察同志,你看这误会不都解开了吗?我真是道士……”
我伸手拦住了铜辫子,对警察道:“可以,等我把电闸拉一下。”
铜辫子疑惑的看看我,我看看九爷,又看看警察,他顿时明白我的意思是怕九爷真的对警察下手,我们跟着一起过去,还能对
九爷起个制约作用。
九爷显然知道了我的意图,冷哼一声,忽然掩住口鼻,将鬼工球攥成的骨粉扬到了天上。
我下意识抓起香炉,扬起一把香灰,空中顿时发出砰砰几声爆响。
待灰尘散尽,九爷已经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为首的警察咳嗽几声,扑扇着面前的灰尘,问我们在搞什么鬼!
另一个警察蹲下来,叫了九爷几声,却都没有回应,翻过身来一看,发现九爷面色铁青,显然已经死了多时。
这下可把旁边那几个警察吓了个够呛,铜辫子也是满脸惊讶之色,然而说这老泼皮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我确实不信。
陆道长让我们别慌,走到法坛边上,抬比画了一道符咒,踏罡步斗,念动咒语,将符咒催燃,扔到九爷的身上。
那些警察一看顿时急了,上前就要抓住陆道长。
然而很快九爷的身上就开始冒起了浓重的黑烟,火势瞬间变小。
陆道长扑灭符火,我定睛一看,发现地面上的赫然是一只漆黑的木鞋。
面前的警察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铜辫子沉吟道:“这是鞋遁法?”
陆道长从鞋子里抽出了一张烧没了一半的黑符,点了点头:“
又是黑符借法,你们怎么得罪了这种人?”
那些警察被我们晾在了一边,眼看着事态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铜辫子照顾他们,对他们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表面上看是一回事,其实又是一回事。这件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赶紧走吧,别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为首的警察依然有些不知所措,听了铜辫子的话只好点了点头,带着他的一众人,坐上警车回去了。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铜辫子指着门外道。
陆道长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像警察,军人,只要洁身自好,就算有人要害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失魂落魄的坐到椅子上,脑子里想的却是以另外一件事情。
铜辫子见我这副样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能还阳已经是奇迹了,别想太多,晚上咱们好好喝几杯,这几天可把我和老陆累坏了。”
我闻言愣了一下,回头一想可不是吗,过鬼门关就得两天,我这一趟走了那么多地方,还不得花个几天时间!
“木小七,我带回来了。”我一字一顿的道。
“真的啊?行啊你!有两下子
,人呢?快叫出来让我俩见见。”
我叹了口气:“还阳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刮了一阵风,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吹到哪去了。”
“没有没有,不是风吹走的。”百年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铜辫子也察觉到了我身后有一股阴气,刚要动手,我急忙把他拦住:“别动手,自己人!这是我从地府带过来的一个朋友,跟我出生入死,现在应该是回不去了。”
“地府你也有朋友?现在你这业务是越来越广泛了啊!”
铜辫子调侃着,对我身后的柏年道:“既然是朋友,怎么还不现形?”
“你手上拿的法器威力太强,我不敢现形。”
我把柏年的话转告给铜辫子,他这才收起了乾坤法剑。
我将被丢在门口的遮阳伞捡起来撑开,告诉百年先到伞里避一避。
毕竟这大白天的,鬼魂长时间在阳间现身,鬼体必然虚弱,进入伞中会好受一些。
身后的阴气缓缓进入到伞中,我将伞收好,放到桌上,柏年这才开口道:“木小姐是跟咱们一起回来的,只是刚到阳间,她就往南去了。”
“往南去了?”我愣了一下:“那就是说她已经回到阳间了?”
“嗯。”
我长出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
铜辫子却在旁边问道:“她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