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邢云吧!”
铜辫子翻了个白眼:“要是邢云的话,我就直接领进屋了,还能装包里?”
“我就是好久不见,有点想她了。”
“她现在不能入世,在我师傅身边干点零活儿什么的,年底我就把她接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至于这么神秘。”
铜辫子闻言打开旅行包,从中拿出一把三尺多长的铜钱剑,递给了我:“看看,看你看你识不识货。”
我接过那把铜剑,仔细的看了看,骇然道:“这是……乾坤法剑吗?”
只见那把铜钱剑长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周天,宽一寸八,合天罡半数;通体用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铜钱编制而成,象征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剑刃暗含血光,隐隐的带着一股煞气。
“把那个吗字去了,哥们拿出手的东西,还能是赝品?”铜辫子有些得意的道:“怎么样,拿你的点睛笔换换?”
我摇摇头:“算了吧,铜制品还是跟你比较相配!就你这一身装备,上秤量一下起码得有200多斤!”
“你以为我真的想跟你换啊?我这把乾坤法剑,能换你20间铺子!”
“是嘛,那晚饭你请!”
“咳咳,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嘛。我不管,
赶紧把铺子收拾收拾关了,今天我非把你吃穷不可!”
见到久违的铜辫子,看见他还是和以前那样生龙活虎,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先是问了铜辫子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说也没经历什么,就是惹了一身麻烦,回去找师傅擦屁股呗!
先是解决了薛道长断臂的问题,这东西已经和他血脉相连,不可分割了。
而且尸丹也已经融合到了手臂之中,这也让他师傅灵宝道人大呼惋惜,说这尸丹是天地间难得的稀有之物,要是能得到的话,拿什么东西换都行!
可是现在只能忍痛将尸丹封印,为此灵宝道人下了不少苦功夫,终于为他量身打造出这副铜手套,可以压制住尸丹和断臂对他的侵蚀。
之后他就在师傅身边一直养伤,期间还把槐血女修好了,重新变回了刑云的样子,可惜的是,邢云似乎不记得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闻言也觉得很惋惜,心里虽然明知道邢云的人格有一部分是巫瑶的,却还是心存幻想,现在看来这个幻想是破灭了。
其实最难受的应该是铜辫子,我能看出来,这家伙对邢云有点意思,不过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不现实。
聊完了他
,就接着聊我的现状。
我也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再加上这段时间实在抑郁的太久,便借着酒劲儿,把我之前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铜辫子听完我说的话,不禁摇头叹气,说我可真是他见过最倒霉的人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远离我比较好。
我苦笑说以后不会再倒霉了,毕竟木小七已经休了我,没有冥婚的束缚,也不经常出白事,等身上的晦气再淡一些,正常娶妻生子,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铜辫子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有些说不出。
又喝了一会儿,等到我们两个都有点半醉的时候,他才忽然正色来了一句:“你说实话,想不想知道木小七在哪。”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想。”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竟然如此斩钉截铁。
我又苦笑了一声:“想有什么用,人家都跟我断绝关系了。”
“我没问别的,就问你想不想。哦你刚才说了想是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就是需要你当一下灵媒,没问题吧。”
“这么多年我这灵媒当的还少吗?不过连通灵媒介都没有就能搜到魂魄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法事。”
“你当左玄异术
是吃干饭的?”
我闻言喝了一大口酒,把衣服和包拿起来:“走,现在就做法事!”
“等会儿你着什么急呀,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再聊一会儿吧。”
“以后有的是时间聊,赶紧的吧,帐我都结完了。”
我拖着铜辫子走出饭店,径直回到了铺子里,让他赶紧准备法事。
他说这个法事叫鬼鱼搜魂法,找我要去了木小七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又去之前埋木小七阴尸的坟头,挖了一些坟土,然后准备开坛。
我则按照他的要求,用黑纸扎了一条三尺长的大纸鱼,放到一边备用。
事实上纸人纸马、鬼兵鬼将、招魂幡那些我都扎了不知道多少,就是纸家电,纸别墅,纸轿车也是顺手拈来,可是这纸鱼我还是第一次扎,也没有个实物作为参考,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扎了一条和年画里差不多的大鱼。
铜辫子也不要求太多,只要是黑色的,有个鱼的形状就行。
他用乾坤法剑开坛作法,在坟头土上面喷了一口清水,念动一连串发音晦涩的咒语。
随后坟头土上开始冒起一阵阵的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将坟头土塞入纸鱼的腹中,又将生辰八字牢
牢的插在纸鱼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