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木小七从身后冲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铜盆,猛地向那堆粘液泼去。
粘液上顿时发出呲呲的声响,冒起一股白烟。
“缩脚!”木小七说着,划着一根火柴,扔进白烟之中,顿时腾起蓝色的火焰。
地上蒸腾着一股刺鼻的酒味,我的小腿上充满了凉意,抹了一把放到鼻端一闻,果然是酒精。
“这都是准备好的?”我指着木小七端着的铜盆道。
“对啊,刚才你已经把蜇毒都吐出来了,剩下的就得回去慢慢调养,每天生吃一枚鸡蛋,一个月后余毒就能清个差不多了。”
我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木小七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怎么会照顾人,霞姐说,等咱们走了,她会找人来收拾。”
“我睡了几天?”
“三天了,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木小七话还没说完,身子便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我急忙扶住她,此时才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极为虚弱:“这三天你都没喝过我的精血吗?”
木小七没说话,我解开肩膀上的绷带,忍痛撕裂已经愈合的伤口,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你干嘛?你身体还很虚弱……”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
的头按在肩膀上。
饥饿的本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趴在我的伤口上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行了,你想被我吸死啊?”
“要是能被你吸死,也算此生无憾了!”
“流氓!”木小七娇羞的推开我,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让我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我刚要用止血咒止住鲜血,木小七拦住了我,说止血咒不能经常用,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还是好好上药吧。
她又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事实上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动手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肚子上的蜇伤果然已经不再散发出异味,也没有黑色毛发长出来,只是留下了一道蜈蚣似的丑陋疤痕。
还好我不是女孩,不用穿露脐装,另外男人身上有点伤疤,也挺酷的不是吗?
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吃一些粥之类的清淡食物,木小七亲自下厨(大部分都是我做的),给我做了猪肝菠菜汤,党参红枣鸡蛋等等补血的食物。
我一想也是,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可不就得多吃点补血的嘛,不然我也供不上人家啊!
又在陈国光家里养了两天,虽然身体还是有点虚,不过能明显感觉到毒素已经差不多清
理干净了。
这说明老鬼给的方子的确是真的,我也不再难为他,说话算是,直接将他放了出来。
这次老鬼的鬼体损伤严重,恐怕不修炼个十年八年都难以恢复,也好,就当是给他个教训。
把一切事情解决完,临走之前,又对门神老爷拜了几拜。
木小七是鬼邪所属,在门神老爷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过为了表示谢意,还是借我之手,给门神老爷上了三柱清香。
我们离开了陕北,坐火车回到了老家。
先是到了陆道长那里,把聚魂符交给他,让他选个日子,把这些鬼魂超度了。
特意提醒他这聚魂符里有几十条新死鬼魂的魂魄,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惹出大乱子。
陆道长说让我放心,他虽然对度亡法事不怎么熟悉,不过只是将它们送到黄泉路上还是可以的。
作别陆道长,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好久没开门了,柜子上都积了一层薄灰。
折腾了这一趟,手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没有收入,我非饿死不可。
木小七一进屋就让我赶紧去给她上香,我看她那一副馋兮兮的样子,直接给她上了一大束,让她吸个够!
随后给冯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借点
钱给我周转。
电话那头冯叔的声音有些憔悴,好像苍老了许多。
我问他近况如何,他只是说挺好,不过是个人就能听出来他言语中的疲惫。
知道我给他打电话的原因之后,二话不说就给我卡里打了五万块钱。
最后留了一句话,说现在自己能帮我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揣回兜里,觉得有点不对劲,要知道在业内冯叔的能量可是很大的,像这样的小店铺当初不过是为了接济我师父,实际上他自己有很多资产,连师父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
可是从听电话里的意思,冯叔好像碰到了什么难事。
算了,冯叔不跟我说,大概是经济上出现了问题,知道以我的实力跟我说了也没用,过段日子我再去看看他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木小七说了甘戈的事情,问她有没有什么找人的办法。
木小七却说让我最好不要和甘戈扯上太大的关系,问她为什么,她也吞吞吐吐的不说,只是让我不要淌这趟浑水,老老实实开铺子,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我说当然想过这样的生活,不过那也得看是谁陪在身边,等伤养好了,我就再去找柴骨青蛤
一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