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了看露露的眼睛,果然,虽然她眉心的黑气已经消散,瞳孔的边缘却还是带着一圈红色。
陈国光说露露醒来的时候就说看到那天的老头从门口走了出去,还冲她笑了一下,把她吓得又大哭了一场。
哭完就说眼睛痛,用热毛巾敷了一会才好,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我仔细看了看露露的眼睛,不知为何感觉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寒意,一和她对视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该不会是……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封鬼瓶,递到露露面前,让她看看里面有什么。
事实上除了木小七之外,在白天在场的人应该都看不道里面的鬼魂。
露露皱着眉头,往封鬼瓶里看了看,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
我松了口气,刚想将瓶子收回来,她脸色忽然变得十分惊恐,直接躲到了陈国光背后,连眼泪都吓了出来。
木小七瞪大了眼睛,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我点点头:“没错,那老鬼八成是故意的。”
“卜大师,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李明霞着急的问道。
“她这双眼睛,因为遭到鬼气侵蚀,已经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通俗点说,就是阴阳眼。”
“啊?那……那
怎么办?”
“关于这个我只知道两个办法可以关上阴阳眼,一个是过午不食,这辈子不吃饱饭,另一个就是干重体力的活儿。你家孩子还小,以后要长身体,这两个方法都不现实。我看还是再找找别的高人吧。”
陈国光夫妇闻言只好忧心忡忡的点点头,看着躲在身后余惊未消的露露,眼中充满了疼惜之色。
我叹了口气,这一点是实在帮不上忙,看来这孩子以后的路也不好走啊。
想到这里,我把收鬼瓶递给陈国光,又拿出那张黑白老照片,一并交到他手里。
陈国光一见那张照片,脸上充满了惊骇的神色:“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认识里面的人吧?”
“听我父亲说,这是我妈,刚生下我就没了。”
我闻言沉吟了一下,看来他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算了,还是不告诉他了。我指着收鬼瓶,郑重其事的对他道:“记着,要想以后日子好过,把这张照片和瓶子摆到家里供起来,初一十五上供烧香,早晚问安,出门的时候要告知一声,回来第一时间烧香请安,千万不能怠慢!”
“这瓶子里装的……”
我点点头:“是你母亲的魂魄,日后如果遇到能关上你家女
儿阴阳眼的高人,记得让他把你母亲的魂魄一并超度。”
陈国光点点头:“我记住了。”
我见他看着手上的瓶子有点为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出于尊重她老人家的考虑,可以把瓶子放到骨灰盒里,再立个牌位。不过一定记住千万不要打开瓶子,也不要动上面的符纸,而且骨灰盒一定要是阴木的。这些事情我说明白了吗?”
陈国光重重的点点头:“都记住了大师,回家我就供起来。”
我点了点头,接着道:“今天晚上我会在这做一场法事,你们需要回避,可以到附近的旅店住一个晚上。千万别让孩子乱跑,她这种情况很容易错结鬼缘,一定切记!”
陈国光夫妇脸上带着愁容,显然对于孩子很是担忧。
好在他们两个也是懂事的人,并没有因为我对露露的阴阳眼束手无策而不满,他们也明白我拿命挽回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送他们出院的时候,我把修补好的门神重新贴在了大门上,对他们说如果明天晚上门神像没有破损的话,就装裱起来带走,日后再遇到什么邪异之物,挂在门上可保无事。
当然,是在没有破损的情况下。因为今天晚上黄河老鬼一定不
会善罢甘休,不知道门神老爷还顶不顶得住!
送走二人后,木小七问我既然门神老爷都答应了要罩我,干嘛还要还给他们。
我说你以为我不想把门神老爷请到家里供上?人都是自私的嘛,更何况我干这一行的,难免身染晦气,容易招惹鬼魂。
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本来这门神老爷是陈家门上的,他虽然保我一时,那也是因为我管的是陈家的事儿。
要是起了私心,想让人家保我一世,那非但不灵,反而可能会引起什么祸事。
这也是我选择把信物藏在陈家的原因,这样的话,门神老爷还能再保我一晚。
木小七把铜钱接过去看了看,又凑到鼻端嗅了嗅,对我道:“好狡猾的老鬼,特意在上面沾了自己的鬼血,凭借气味就能知道它在哪。”
“我本来也没想真把它藏起来,就像老鬼说的,跟他比找东西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开坛!”
我和木小七忙了一下午,又是从镇子里的寿衣店买法器,又是扎纸做法,直到傍晚才算是把院子和法坛布置完。
将那枚铜钱放到法坛的米碗之中,又浇上黑狗血,我看黄河老鬼到时候怎么拿出来。
往
香炉里插了一束香,开坛做法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