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你吗?”
“是我,你快出来,陈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黄河老鬼趁你不在,附到陈国光身上,把露露给杀了!”
“什么?”我心中一凜,难道之前那个露露的尸体,是真的?
“现在什么情况?”
“我把陈国光绑起来了,看样子也快不行了,你快来看看怎么办!”
我闻言赶紧将背包收拾好,迈步就要冲出去。
等等!有点不对劲。
我低头想了想,问道:“小七,你还记得洞房那天,你给我喝的那杯酒是什么酒吗?”
“什么……啊!”木小七话音未落,忽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
与此同时,一个沙哑中又带着狡黠的声音骤然响起:“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逃到这里,阴尸凶魂果然不一般啊!”
小七受伤了?
我强行压制住开门的冲动,咬牙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死老鬼,你可知道伤了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我黄河老鬼一生害人无数,还从没有付出过什么代价!”
“卜封会为我报仇的!”
“他现在就是个缩头乌龟,为你报仇?下辈子吧!”
我闻言攥紧了拳头,扒着门缝向
外看,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蓦然,木小七的痛叫声再次响起,紧接着竟然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你这个小娘们长得还不错,老鬼我几十年没活动了,今天就尝尝你这凶魂阴尸是什么滋味儿!”
木小七激烈挣扎的声音不断响起,哭着喊着叫我的名字,充满了无助绝望。
我攥紧了拳头,靠在门旁,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然而那声音却像是附骨之蛆般钻进我的脑海之中,想不听都不行。
这种痛苦的精神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声音才逐渐收歇。
这期间黄河老鬼嚣张的辱骂了我不知道多久,木小七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我心疼的在滴血,却还是咬牙挺了过去,没有把门打开。
“小子,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黄河老鬼带着戏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卜封,你这个缩头乌龟,我恨你!”
“行了,别学女人腔了,你演的不累吗?”
黄河老鬼滞了一下:“演什么,你出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舒展着攥的发白的拳头,冷笑道:“要是连真假都分不清,那我跟木小七真是白做一场夫妻了。她才没有那么软弱!”
“嘿嘿嘿嘿,就算你看穿了我的把戏,恐怕也很难熬吧?要是再不认输,后面还有更难熬的,就怕你挺不住!”
“我有什么挺不住的?你一个不知羞耻的老鬼,在外面自导自演这种狗血的戏码,我笑你还来不及,还难熬?我巴不得你多给我演几场!”
“你……”黄河老鬼气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憋出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让你见识见识惹怒我是什么下场!”
外面没了动静,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为了报复我,去找木小七她们了。
淡定,淡定,这不过是黄河老鬼想让我着急焦虑而已,他这种个性绝对不会干出破坏赌局的事情。
等会儿,打赌的时候可没说不许伤害木小七他们,只说了让我一个人来这,一个人来……
坏了,该不会真让木小七说出,这家伙是想调虎离山,逐个击破吧!
的确,虽然木小七是阴尸凶魂,生前还是木符赶尸匠的传人,可是她现在的实力大不如从前,对付这种鬼邪还没有我厉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即便是破坏赌约,也得回去救她们啊!
我在屋子里焦急的踱来踱去,心思早就飞到了木小
七那里,越来越呆不下去。
虽然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然而这关系到木小七的安危,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凌晨,马上就要天亮了。
木小七那边应该能坚持一下吧,对,反正也要天亮了,到时候我不光赢了赌约,黄河老鬼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对,再等等……
我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从没有觉得秒针走得那么慢,到底什么时候才天亮?
正在我焦急万分之时,外面忽然传了一声鸡叫。
我愣了一下,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
天色已经朦朦亮,却并没有阳光照进来。
我正在疑惑,忽然感觉外面有些湿润,伸手一接,手上顿时落了几滴雨点。
糟糕,今天是下雨阴天,当然没有太阳!
这么说天早就亮了?这场赌注我已经赢了?
哎呀忘了这一茬,鬼魂虽然在白天不敢现身,但是在阴雨天的时候却可以借着阴湿之气在阳间现身。
木小七他们危险了!
我拎起放到一边的背包,把门打开,刚要踏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鸡叫
?
冷汗顿时浸湿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