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愣住了,张半天嘴憋出一句:“你这话说的……让人怎么接呢?”
“我才不会变的那么丑呢!”木小七气呼呼的甩开我,径直向外走去。
“当然啦!我们家小七好看着呢!”我急忙上前赔好话道:“梦里的事儿都是假的,再说,还不是你平常对我太凶了才会这样的。”
“我对你凶?好,我不管你了,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吧!”
“别呀,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脚踹。要是你不喜欢我,凶我干嘛呢?不理我不就好了?”
“才没有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呢,我就是单纯的想凶你罢了,怎么不服啊?”
“鉴于你这个态度,我就送你三个字!”我顿了一下,嬉笑道:“服服的!”
木小七嗤笑一声,虚打了我几下。
我连连叫痛,她这才停手,不过总算是不生气了。
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过去,不管是在她心里,还是我心里,都有了一层芥蒂。
袁骨的办法虽然没有根除我体内的蜇毒,却将大部分毒素都排了出来,起码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此时我腹上的伤口表面包裹着一层草药,已经没有了那些黑毛,也不再散发出恶臭。
饶是如此,我还是能感到伤口深处存在着火星一般的细微灼痛,正在
逐渐的向外蔓延。
我们走出了这片林子,从一线天折回,看着地上的一堆堆碎石,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当初鬼家丁在这里埋伏,我和木小七都差点折在这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上次用的离婚术已经骗过了那些鬼家丁,不然有这些家伙在后面捣乱,干什么都不方便。
木小七却说鬼家丁知道我假死是迟早的事情,好在这些家伙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去哪。
当今之计只有快点离开这里,一边躲避鬼家丁的追杀,一边再找医治蜇毒的办法。
从一线天出来之后,我们回到了公路上,已经浑身是泥,好像流浪汉一样。
一直走到停车的服务区,我们才算是松了口气,找到住宿的地方好好清洗一番身体,吃了些东西。
我们在林子里待了好几天,因为停车超时交了不少罚款,带出来的现金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
赶紧下了高速,就近找了个小镇子住了下来。
我先是大吃了一顿,木小七也饱餐了一顿我的精血,按她的话说反正我身上的蜇毒会随着血气运行而沸腾,与其放血压制还不如让她饱餐一顿呢。
在旅店的房间里,我们两个开始研究袁骨留下的四句诗。
木小七说第二句只是告诉咱们某个地方有救命
的方法,没有多深的含义。而第一句更像是字谜。
字谜的话,我猜“耳夹”加起来是个陕字,而“狂沙走”就搞不明白是个什么字了。
后来我想这首诗既然指向的是一个地点,那么不会只有单纯的字谜那么简单,说不定这个“狂沙走”指的是当地的环境,沙尘暴之类的。
这又有“陕”,又有沙尘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处黄土高原中心的陕北!
我跟木小七描述了一下那里的环境,还有诗中的“黄龙”,指的很有可能是流经陕北的黄河。
木小七闻言连连点头,说虽然具体的地方还不清楚,不过起码有个大致的方向,先往那里去吧,正好也避一避鬼家丁的追捕。
这镇子里没有卖法器的地方,有卖的也不正宗,我只好到古玩市场买了一些铜钱,又去买了一些红绳,以备不时之需。
到药店里买了点朱砂,又去寿衣店买了一些黄纸香烛和扎纸用的东西,防身用的就算是准备齐了。
当然,这次是去寻医问药,也不是做法事,这些东西不用准备的太多。
为了避免还要去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我特意买了许多能在野外用到的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买好了火车票,我们乘火车一路南下,经过鄂尔多斯,
四五个小时候就到了陕北的榆林市。
这个榆林市位于陕西省的最北部,黄土高原和毛乌素沙地交界处,是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的过渡区。
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古称“上郡”,还有着镇北台这样的雄伟景观,要不是急着破解袁骨留下的诗谜,我还真想在这好好的玩上几天。
夜里吃了一些当地的特色美食,我和木小七便对着地图研究了起来。
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成果,因为黄河本来就是自西向东流的,怎么会不知道东方在哪呢?
难道指的是黄土高原境内,黄河的河道拐弯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也太多了,照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况且袁骨应该不会给我们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地点。
我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的脑袋都胀痛起来。
后来我干脆把地图扔在了一边,直接上网找起了黄河岸边的县城。
正划着手机,一个名为佳县的地方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我急忙将手机拿给还在研究地图的木小七看,说这个佳县地处黄河左岸,与另一边的山西省隔河相望,中间有一条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