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回师傅那里问问槐血女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鬼手。
也是,他那只鬼手很不稳定,要是处理的不好,不光会危及旁人,连他自己的魂魄都有可能被鬼手吞噬。
他和我约定处理好这些事情,就回来和我一起去找干哥,好好的跟他道个歉。
我们两个在机场分别,自己一个人上了飞机。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此时的我已经是筋疲力尽。
飞机刚起飞,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凌晨飞机落地才醒了过来。
铺子所在的小镇里市里还有一段距离,本来想直接包个车回铺子,奈何身上现金有限,只好倒了两趟客车回去。
回到铺子里正是中午,我先是给祖师爷上了半香,毕竟我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祖师爷只能受我半香。
饶是如此,我还是诚心诚意的感谢祖师爷的保佑。
毕竟在对人皮纸扎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能误打误撞的将其施展出来,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
除了祖师爷显灵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之后又给木小七上了三炷香,告诉她这两天出了趟远门,没有及时给她供香,让她不要见怪。
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子,把门打开。尽
管下午已经没什么生意,通通风也是好的。
一个人坐在柜台旁边的椅子上,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了邢芸和铜辫子在一旁吵闹,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
是不是该雇个伙计了呢?
不过这种地方招人恐怕很难,毕竟这是寿衣店,又不是便利店!
虽然这半个月都没什么进账,好在店里的丧葬用品也没有保质期,邢芸和铜辫子走了也没什么人事费用,地皮是自己的,也不用交租金。
总而言之,没挣钱,倒也不会亏本。
一直在铺子里待到入夜,也没几个人光顾,大概是不知道这间铺子又开了吧。
从深山老林回到家里,虽然换了身衣服,却还没洗澡,身上的味儿都馊了!
我回到后院的浴室,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垢,还有满身的伤痕淤青,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不过相对于铜辫子和薛道长,这还算是好的了。
有时间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万一有什么东西钻进伤口里感染了,一个不小心恐怕就有截肢的危险。
我正在浴室里胡思乱想,忽然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被九爷的匕首划破的一块伤口。
伤口并不
深,本来我也没太在意,但是此时却渗出了紫黑色的鲜血。
糟糕,那只匕首果然涂了毒!
我拼命的用水清洗,还把伤口扒开,往上抹解毒药膏。
结果并不理想,血的颜色不禁没有变淡,还开始化脓了。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奇痒,那种感觉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用细小的触须撩动着伤口边上每一根汗毛。
我控制不住的不断抓挠,却越来越痒,伤口的情况也越来越恶劣,到后来竟然开始溃烂,甚至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异味。
糟糕,再这样下去,连肠子都得烂掉!
我急忙找到医药箱,从里面找出绷带和棉布,在上面涂满了酒精,包住自己的小腹,一方面用来止痒,另一方面防止自己的抓挠让伤口更加恶化。
不行,得赶紧去医院解毒!
我带好了钱,刚走到门口,小腹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感觉好像被细密的尖牙狠狠撕扯一样。
撩开衣服一看,伤口的边缘竟然长出了带着细密绒毛的黑斑,看起来像是僵尸皮一样。
我打消了去医院的想法,这种东西无论去哪个医院,恐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办?师傅不在,薛道长不在,就连冯叔也不
在,我根本没人可问,甚至连一个像铜辫子一样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有了,给木小七烧香,她说过想要找她就烧四柱香,她马上就能感应的到。
我冲到后院的卧室里,拿出四柱香,刚要在木小七的灵位前点燃。
忽然想到自己有事的时候才叫人家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好,这也太势力了吧!
可是不叫她来,恐怕我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去,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忽然记起之前师傅给她烧的那张婚书。
看来她是能收到烧给她的书信的,要不然我也给她来个书信传情?
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我拿出一张黄纸,绞尽脑汁想了一首看杂书记下来的情诗,用毛笔写在了黄纸上。
情诗只有四行,为了更符合那个年代的书写习惯,我特意从右往左,竖着写下来的。
内容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写完了这首连我自己都不是太懂的情诗之后,便将它在木小七的灵位前烧掉,同时心里默默祈祷着,木小七可千万要来啊!
等了没一会儿,香头上开始冒出几点火星,随后烟气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个人形。
“哼哼哼!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