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铜辫子也有些火了,眯着眼睛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把自己当武松了?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行了,别吵了,现在就算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邢云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手电筒抬了起来,往身后的墓道里照了照:“退路已经封死了,咱们只能在前面找出路。”
“咱们究竟被水冲到哪儿去了?”铜辫子抬头看了看:“这好像不是之前的那条墓道嘛。”
我回想起之前那好像掉进抽水马桶里一样的感觉,对他们道:“八成是掉进了之前的那个陷阱里,现在想想,那个恐怕不是什么陷阱。”
“那是什么?”
“是进入墓室的必经之路。”
“没错,这里的墓道有两层,呈之字形,刚才那个陷阱就是进入真正墓道的大门。我说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要不是被水冲进来,谁能想到陷阱里才是真正的墓道?设计这个墓道的人真是个鬼才!”
“是不是鬼才不知道,这墓道里有鬼是肯定的了。”
铜辫子抬起手上的铜钱扇,将扇子合上,里面的铜钱剧烈的颤抖着,震的铜辫子手臂直发抖。
我
来不及用乌鸦眼查看周围的动静,忽然想到这是在墓道里面,阴气十分浓重,山岚之气却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这里,我急忙从兜里掏出点睛笔,将上面的污水甩净,念动灵目咒,给自己开了灵目。
然而不知是怎么回事,即便是在这墓道之中,也无法打开灵目。
铜钱扇的颤抖越来越激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我们。
铜辫子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将砍尸斧伸到水面之下,以防有什么东西在水中偷袭我们。
事实上此时的水位已经降了大腿之下,而且还在急速的下降着,就算真有什么东西会出现,也应该不会在水中。
忽然,水面上飘过来一件东西。
我拾起来一看,赫然是一把桃木剑,上面还带着平安结的穗子。
“这不是薛道长的吗?”铜辫子说着回头看了看:“从上面飘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忽然注意到在我捡起桃木剑的那一刻,铜钱上的震动便停止了。
“怎么回事?”铜辫子愣愣的看着我道。
“我怎么知道?”我将铜钱剑反握在手上,背在身后:“真他妈见鬼了。接着往前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这跟我捣乱。
”
铜辫子闻言豪气顿生,掂了掂手上的的砍尸斧:“甭管它是什么,只要它敢现身,全他妈给它剁碎了!”
邢云脸上泛起一丝浅笑,甩了甩铜骨伞里面的泥水:“那到时候你们两个可要保护我哦!”
我们三个接着往前走,这次由铜辫子在最前面开路,我则在队伍的最后面,邢云居中策应。
这条墓道要比上面的那条宽敞许多,里面的水已经排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流到了哪里去,不过总归不会流到墓室里,否则他们精心设计的墓穴岂不是都冲到水里喂王八了?
我们身上的衣服包括行李都已经湿透了,黄符上的朱砂被冲得模糊不堪,香烛也被泡得烂成了一堆,看来有很多法术都不能再用了。
看来以后出门,黄符之类的东西还是要放到密封袋里才行。
我们接着往里走了一段路,没一会儿工夫,就走到了墓道的尽头。
眼前出现了一片宽阔的空间,堆满了巨大的碎石块,头顶垂下一丝光线,抬头一看,头顶的巨石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线天空。
看来这里曾经坍塌过,蜀地多地震,墓室变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只是此地风水已破,龙
气泄出,更容易招来邪异之物,需要小心防范才行。
等等,之前进入山洞的时候,感受到的气流,莫非就是因为这里的裂缝?
这样的话,这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出口了,那我们还怎么出去啊!
我把我的疑虑告诉给他们两个,邢云却说一定会有别的出路。
在她看来,这座墓穴设置的机关不像是要阻止所有的人进入墓室,反而像是要把某些人引到墓室之中。
我问她是哪些人,她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说我明知故问,见我实在没有懂她的意思,便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是那些知道怎么开机关的人。
铜辫子闻言大惊失色,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会是他吧。
邢云翻了个白眼,说跟智商不够用的人交流真费劲。
我心思电转,马上明白邢云说的那个人就是薜道长。
又回想起之前壁画的内容,以及我们的猜测,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薛道长不会就是姚平仲的后代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甘戈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一定是薜道长偶然之间说漏了嘴,干哥才知道这个地方有尸王。
又怕薛道长拦着他,毕竟
这里是薛道长的祖坟,所以才自己偷偷的跑过来。
至于薛道长所说的遇到干哥,给了他一对黑宝石之类的话,可能是他编出来的。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