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邢芸,迎着她惊慌中带着疑惑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神神叨叨的?在这么下去,你这神打术不练也罢,还是跟我学学道术吧。”铜辫子在一边道。
邢芸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低下头道:“原来是这样,我刚刚又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吧?有时候它们是会这样,没吓着你们吧。”
薛道长没说什么,使劲掐了一下我的伤口,看了看里面流出的血迹,道:“毒血已经被吸干净了,没事了。”
“不用给邢芸一个化毒丹吗?”
薛道长看看邢芸的脸色,摇摇头道:“没那个必要,接着走吧。”
他说罢解下我肩膀的布条,转身就向前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薛道长眉眼之间的阴霾之色更重了,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独腿鬼兵的身体被暗箭刺穿了,好在没有伤到里面的纸灵,还能继续用它探路。
因为我们行动速度实在太慢,这条墓道也显得很长。
除了另一处被独腿鬼兵触发的陷阱之外,中途倒是没碰上什么别的机关,只是纸人时不时的奸笑一声,提醒着我们有一只对我们充满了敌意的鬼魂,正在角落里暗中盯视我们。
足足走了半个
多小时,我们才到了墓道的尽头。
的确是尽头,面前出现的是一面石墙,上面雕刻着一个怒目圆睁,须长过腹的老人,披头散发,袒胸露乳,挺着个大肚子,两手张开虚握着,似乎要抓什么东西。
从我这个角度看,他要抓的分明就是我们几个!
不过古人雕刻这种东西,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震慑进来的盗墓贼,也就是吓唬人用的,基本上不用在意。
“这没路了啊!”铜辫子故技重施的走上前去,左敲敲又敲敲,却始终不得要领。
“没用的,不用敲了。”薛道长在一旁道:“这种石墙叫做断龙石,一旦有盗墓贼进入墓道,就会触发机关,将断龙石放下,堵住墓道,将墓室永远封住。”
“可这不是就断了墓中的风水吗?”
“宁可自断风水,也不让盗墓贼盗走陪葬的宝物,这就是所谓的权贵,都是一群到死了还贪恋钱权的吝啬鬼啊!”薛道长有些感慨的道。
“不对啊,这么大一块石墙落下来,应该会有声音才是。”邢芸在一旁道。
“会不会是干哥触发的?”
“那我们就应该在这里碰到他。”我指了指脚下,心中一动:“或许,他找到别的出口了?”
“你看这像是
有出口的样子?”铜辫子说着伸手戳了戳石壁上老者的双眼,随后摊了摊手,显然并没有触动机关的感觉。
“那两边还有眼睛,你要不要试试看?”邢芸指着老者的头发道。
我仔细看了看邢芸指的地方,果然发现两双贼兮兮的眼睛,被光柱一照,竟然动了起来,像是在盯着我一样。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就要提起铜钱剑,刺向那双眼睛。
薛道长却拉住了我:“别慌,是假的。”
我闻言定了定心神,仔细一看,原来那双眼睛是藏在老者头发之中的两颗黑色宝石,被手电筒的光柱一照,在光线流转之下,就好像一双眼睛在左右移动似得。
神奇的是,不管怎么移动手电筒的光柱,那双眼睛都像是在看着石门前的人,那冰冷的眼神好像死神在俯视着脚下的死人,令人遍体生寒。
“这死玩意儿放在这想吓死人啊!”铜辫子骂骂咧咧的道:“我非把它抠下来不可!”
“先别动。”我仔细看了看那双眼睛,顺着头发上那些异常的纹路,用手指描了一下:“这好像是个黄皮子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铜辫子皱着眉头,细细的盯着墙上的壁画,忽然指着另一边
:“这里也有。”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铜辫子说的在哪。
他为了让我们都看清,拿出朱砂顺着纹路涂抹起来。
他涂完之后我再一看,果然发现有两只黄皮子藏在老者的头发里,只留出两双贼兮兮的眼睛,和一两只爪子,其中一只的宝石眼睛似乎被抠了下去,至于尾巴则直接和头发缠在一起,要是铜辫子不勾出来,根本发现不了。
“原来是这样。”薛道长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后从兜里翻了翻,掏出来两颗圆溜溜的黑宝石。
“我靠,老薛,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铜辫子指着薛道长手里的黑宝石道:“你以前来过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来什么来?我没事来这种地方干嘛?找死啊!”薛道长没好气的道:“这是甘戈给我的。”
“那他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他留下这个就走了。”
“搞什么?”铜辫子不爽的道:“玩什么神秘啊!”
“可是干哥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儿抠下来,又交到你手上?”我皱眉道:“如果他来过这里,没道理把它抠下来,又走出去交给你,他为了什么?证明自己来过?”
“这干哥还挺诗意!”
我白了铜辫子一眼
:“别吵,干扰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