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都进来了,干嘛这么麻烦?”邢芸不耐烦的道:“这里面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你不嫌挤啊?”
“这把伞你用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女孩子逞什么能啊?赶紧后面呆着去!”
“送都送给我了,你还想要回去啊?能不能有点风度!”
“行了别吵了。”我喝住他们道:“我要用扎纸秘术了,都不要在说话,以免惊动纸灵。”
二人闻言都不说话了,却互相推挤起来,挣着手里那把铜骨伞。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身后的纸人放到地上,将红布掀开。
随后掐住指诀,报了自己的名号,朝着纸人的眉心吹了一口气,喝一声:“三山召鬼兵,前部为先锋。三山地君急急令!”
鬼兵身上顿时腾起了一股黑气,随后浑身上下都传来喀拉喀拉的纸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关节活动声。
本来应该扎个打路鬼的,但是由于材料不足,我就扎了鬼兵中的排头小卒,独腿鬼兵。
这独腿鬼兵和常人一般身长,灰发蓝眼,尖嘴猴腮,大肚独腿,浑身青紫。
和打路鬼不同,这种独腿鬼兵没那么大的力气,行动也不敏捷,即便是在鬼兵之中,也是在排头当炮
灰的料子。
不过只要在三山扎纸匠的手上,任何种类的鬼兵都能物尽其用。
我特意在它的肚子里灌满了泥沙,增加它的重量,好在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还能用它抵挡一阵。
事实上这个山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充满了危险,除了偶尔有蝙蝠从头顶飞过,还有几只老鼠在脚下乱窜之外,基本上什么危险都没有。
这山洞越往里面走就越宽阔,到后来已经足以容纳三个人并排走,也并不觉得拥挤。
同时石壁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人工挖掘过的痕迹,薛道长推测,这山洞很有可能是人工开掘出来的。
从地上一些腐朽的滚木来看,这石壁底下可能有古墓,而这山洞就是用来运输木材之类的通道。
我们正聊着这山洞底下直通古墓的可能性,铜辫子忽然指着山洞里面,惊骇的道:“伏尸!”
我心中一惊,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刚要撒过去。
就见铜辫子用手电筒照的地方,原来是一堆白骨!
“靠!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不就是一堆骨架子嘛!”
“我又没说起尸,你紧张什么?”铜辫子走过去,仔细照了照
地上的白骨。
“是尸王咬死的吗?”邢芸在一旁问道。
铜辫子摇摇头:“恐怕死了有百年以上,具体死因就不知道了。”
“那是什么?”薛道长指着白骨对面的东西道。
我的手电筒照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薛道长用脚踢了一下那里的石头,用手翻过来。
我低头一看,似乎是个碎裂的石鼎。
“有用石头作鼎的吗?”我疑惑的问道。
薛道长点点头:“用什么作炉鼎,取决于想炼什么丹药。”
“什么都能作鼎?”铜辫子接话道。
薛道长点点头:“昔有天柱真人以天为炉盖,地为炉鼎、日月为丹引、熔岩为炉火……”
“那天灵盖总不能当炉鼎吧?”铜辫子打断薛道长,指着白骨道:“这具白骨什么都不缺,只有头盖骨不见了。”
“头盖骨?”薛道长沉吟了一下:“你看他后脊处可有刀痕?”
铜辫子哗啦哗啦的摆弄着那堆白骨,找了一会道:“有!”
“左道邪术,阴火透天鼎,血筋化尸丹!”
“什么意思?”
薛道长没说什么,眉头紧皱着,带我们继续往里走。
这山洞越往里面走,地上的白骨也就越多,且都没有了头盖
骨。
地上间或会出现腐朽残破的古籍,已经无法辨别上面的字迹。
还有一些保存相对完好的青铜炉鼎,铜辫子说这些铜鼎年代不一,最早的是南宋时期的,拿出去应该能卖上不少钱。
不过这种东西他看不上眼,也懒得去拿,薛道长也说这种东西阴气很重,留在谁手上都是个祸害。
又往前走了一会,终于到了山洞的尽头。
周围变得更加宽阔,两扇石门出现在我们面前,石门之上雕刻着飞禽兽,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石门最中央雕刻着一个手持着拂尘和炉鼎的老者背影,站在山坡上向远处眺望,须发和长袍被清风扬起,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这么眼熟呢?”铜辫子打量着石门上的雕刻道。
“当然眼熟,咱们就在他的脚底下。”我指着老者站立的山坡道:“这不就是咱们头顶的石壁吗?”
“所以那时候没有这个山洞,这里真的是人工挖掘出来的。”铜辫子点了点老者脚下的石壁,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他又敲了敲石门别处,转而又敲了敲石壁,猛地用拳头一砸。
只听咔的一声,铜辫子似乎触动了什么机括。
邢
芸急忙把铜骨伞罩在我们头上,我则控制着鬼兵,让其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