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猛地一拍大腿:“可算找着他弱点在哪儿了!”
我说罢从屋里拿起纸人落在地上的菜刀,顺着二楼便跑了下去。
此时邪魂正疯狂的在身上抓挠着,伴随着喳喳的响声,一把一把的鸡毛落了下来,上面还粘着猩红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瘆人。
我绕到邪魂身后的鸡圈内,挑了一只鸡冠鲜红的大公鸡,直接拎到邪魂的眼前。
邪魂愣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冷笑一声,大喝道:“你生前贪食无度,不知万物有灵,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我说罢念了寄魂咒,用菜刀在大公鸡的脖子上一抹。
鸡血顿时从公鸡脖子上的伤口处泊泊流出,喷了邪魂一脸。
邪魂嘴里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脸上竟然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师傅曾经说过,黑狗血治鬼,公鸡血治起尸,这叫一物克一物。
照这么看,师傅说的话也不一定对,凡事还是要以实际情况为主,生搬硬套早晚吃大亏!
这次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说不定要闹出几条人命来!
老哑巴眼中现出痛苦的神色,身上的邪魂却始终没有离体。
我刚才已经用寄魂咒将雄鸡之魂暂时附到了菜刀上,顺手抄起菜刀,照着老哑巴的脑袋便剁了起来。
只听锵锵几声脆响,老哑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柏年吓得够呛,从楼梯上连滚带爬的跑了下来:“兄弟,可别闹出人命啊!”
眼看着老哑巴眼中的猩红之色逐渐淡去,我抄起菜刀站了起来:“放心吧,我有分寸。”
柏年低头一看,这才放心的长出口气:“那她……她好了?”
我摇了摇头,问柏年:“家里有坛子吗?”
“腌菜的坛子行吗?”
“要干净的。”
柏年闻言急忙跑到了仓库,从里面抱出一罐黑漆漆的坛子。
我将坛子接了过来,掏出一张收魂符,催燃之后放到了坛子里,念动收魂咒,将坛口对准老哑巴的灵窍。
一道淡淡的黑气从老哑巴的灵窍之中钻了出来,钻进了坛子之中。
我迅速的将坛盖封上,里面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坛盖上也传来一股巨力,纵使我两手齐上紧紧按住坛盖,却还是被顶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黢黑的鬼手从坛子里伸了出来,油亮锐利的鬼指甲堪堪划到我的手臂上,顿时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伤口
。
柏年见状连连后退,我喝住了他,让他帮我一起按住坛盖,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这才勉强抵住那只鬼手。
我则趁此机会,迅速的从兜里掏出一沓手臂长的一张黄纸,咬破中指,迅速的画了两道镇鬼符。
正在柏年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迅速的往坛子里面弹了一滴阳血。
阳血落到鬼手上,发出呲的一声,鬼手顿时又缩回了坛子里。
我迅速的用镇鬼符封住了坛盖,里面的邪魂这才安静下来,隐隐的还能听到坛子里传来凄厉的怪嚎。
此时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倒在地。
柏年见我腿上鲜血淋漓,身上也刮出了不少口子,急忙要扶我回屋里包扎。
我摇摇手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毕竟我受的都是皮外伤,最多身上沾染了一些邪气,回去休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柏年也没比我强多少,脖子上像顶了个血葫芦一样,连血都没来得及擦。
受伤最重的莫过于英子和老哑巴了,她们两个都曾经被邪魂附体,要是不尽快祛除她们二人身上的邪气,很有可能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
我拿起附有雄鸡之魂的菜刀,告诉
柏年等有了空闲,要将这把菜刀供起来,烧上三天三夜的香火,再好好的安葬,才能保他家六畜兴旺,不留下什么祸患。
柏年闻言差点没给我跪下来,说自己知道坛子里面封的邪魂是他父亲的魂魄,让我一定好好超度他,不要让他死后还要受苦。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我还没有这个道行,能够超度邪魂。
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有这个道行,让他不用担心,一定好好超度他父亲的亡魂。
我们两个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的力量逐渐恢复,这才把老哑巴扶了起来。
一直把她扶到英子的屋里,低头一看,李老三竟然不见了。
可能趁乱逃走了吧。我们把英子的床翻了过来,将英子和老哑巴都放到床上。
外面还有一把桃木椅子,我们两个合力把那把椅子劈了,端了个火盆进来,继续用桃木火驱除屋内的邪气。
又在地上遍洒白酒,门槛上立了三炷香,挡住外面的阴气。
此时英子和老哑巴正处于阳火虚弱,魂魄不稳之时,容易被外面的脏东西趁虚而入,必须要有阳火旺盛之人为她们守夜才行。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柏年端了一盆水过来,我们两个清理了一下伤口上的血迹,守着火盆,一边喝酒压惊,一边闲聊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