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闪烁其词,明显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
让我晚上不要出门,那可不行,我还得给他们擦屁股呢!
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快到午夜时分,我悄悄的去开门。
转了门把手,轻轻一推,把门开了一条缝,就再也打不开了!
我仔细一看,门外面挂了一条锁链。
这可把我气了个够呛,强行把客人的门锁上,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我关上了门,在屋子里琢磨对策。
事实上我虽然带了装有法器和扎纸用品的工具包,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那些东西都装在车里,没带出来。
身上只有几枚铜钱和一串红绳,连铜钱剑都没法串,更别说对付邪物了!
这可怎么办?照这么下去,点睛的纸人非招来恶鬼不可。
眼看着从门是肯定没法出去了,窗户外面又有护栏。
我把心一横,就算是把这门窗破开,也不能害了这两个兄妹!
想到这里,我直接打开窗户,用力的踹起了窗户外面的铁护栏。
好在这铁护栏并不是钢筋制成的那种,而是一条条空心的四方铁条,没踹几下,就被我踹弯了。
正当我要一鼓作气破窗而出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一时
不禁有些尴尬,心说应该是柏年听见动静过来了。
不过也没什么尴尬的,谁让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门锁上的?
想到这里,我有些气愤的道:“柏年?是你吗?怎么把门锁上了?”
没有回应。
我尽量把脸贴近铁栏上,借着过道的门灯,向外看去。
只见二楼过道上赫然立着一个身影,黑色的长发垂下来,看不清脸,身上穿着灰色毛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女纸人。
这……这好像是英子,可是她的门已经被锁上了啊!
而且她怀里的那个纸人,看上去和老哑巴拿来的一模一样,那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烧掉的,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
我本能的离开了护栏,向后直退到墙边,只觉得心里崩崩直跳,后背的寒毛都乍了起来。
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我的门骤然开了一条缝。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缝中,黑色长发里,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怨毒的看着我。
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忍不住快步跑到门前,一把将门推上反锁住。
咔嗒咔嗒咔嗒……
把手疯狂的转动着,发出的噪音简直要
把人逼疯。
我死命握住门把手,伸手把窗帘拉上,再也不想在看到如此怨毒的眼神。
终于,声响消失了,一条人影迅速从窗帘外跑了过去。
我喘了半天粗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说柏年不让晚上出去还是有道理的,用铁链把门锁住也是有道理的,这他吗也太吓人了!
若是往常,在这种情况下,我就锁好门窗,找个角落一蹲,等到天亮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这次毕竟我是受薛道长所托来的,柏年兄妹又这么可怜,我怎么忍心放任不管?
想到这里,我手上握住三枚铜钱,一狠心,便将窗帘拉开。
本来已经做好了面前站着一个人的心里准备,窗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小心的看看窗外四周。
随后把心一横,直接一个飞脚,踹开窗户的铁护栏,从屋里钻了出去。
尽管快要入夏,夜里还是冷飕飕的,凉风吹过,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搓了搓手臂,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影,便乍着胆子向楼下走去。
路过中间的房间,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仔细一听,好像是李老三在抱怨什么。
“……肯定有问
题,咱们这回八成是碰上真的了!”
“你个瘟老头子,怕什么?大不了少挣点,咱不是有这个嘛!”
这是老哑巴在说话,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哑巴。
“我看这次比往常厉害,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
“走什么?钱还没全到手呢。哼,我看你是急着回去会你那个相好的吧!”
“你看这话又说哪去了,你啊,真是没法和你说……”
这俩人在屋子里拌嘴,丝毫没有发现外面的异状。
我看了看同样挂在他们门上的锁链,心说这样也好,省的他们出来捣乱。
接着往前走,便到了英子那屋的门口。
门上的大锁依然挂着,连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帘紧闭着,也没有出来过人的痕迹。
忽然,从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哭声越来越凄厉,听的人心里发寒。
渐渐的,哭声又转变成怪异的笑声,隐隐的还夹杂着女人哄孩子的声音。
我快步走过英子房间,扶着把手下了楼。
隐隐的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一道视线盯着我的后背,我不敢回头,硬着头皮直接跑到了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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