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名起的霸气啊!”铜辫子笑道:“不死丹,吃了能永远不死?”
“不死,也不活。”
薛道长把书合上,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道:“这种丹药之所以被称为不死丹,是因为它可以令活人跳过死亡的过程,直接变成不老不死不灭的僵尸。”
“僵尸以怨为力,以血为食,每逢十五仰天拜月,九窍出血,复以吸血维持尸身不灭。”陆道长背书一样念道:“昨晚就是十五月圆之夜,可并没有看到那只行尸拜月出血啊?”
“你都说了那是只行尸。”薛道长冷冷的对陆道长道:“真正的不死丹需要耗费很多珍贵的材料,卜封拿来的这个什么糖,只是劣质不死丹,混入低纯度的毒品而已,如何能炼制出僵尸?”
陆道长却并没有受薛道长冷言冷语的影响,接着道:“这么说来,行尸与僵尸不同,不以血食为力,而是靠术者的控尸之术,术尽则身朽。”
我在一旁琢磨了一会,问薛道长:“也就是说,老尸糖既能令人上瘾,又能将人慢慢变成行尸,然后听从术者的操控,再为他们运毒?”
薛道长点了点头:“照你说的情况看,应该
是这样。”
“妈的!”铜辫子闻言气愤的道:“那这帮人也太损了吧,不光要耗尽别人的钱财,还把人变成行尸再为他们服务,这他吗简直是谋财害命,真是一群吸血鬼!”
邢芸也是满脸气愤的道:“真想把这什么老尸糖,一把火全烧了!”
“先不用考虑这些,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把田雨萌的尸身找回来。”我沉吟了一下道:“照这么看,只有找到施术的人,破了他的控尸术”
“可是这控尸术……”陆道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虽然学道数十年,却对此一窍不通啊。”
铜辫子也摇了摇头:“左玄异术篇倒是有粗略的记载,不过具体的施术方法和破解之法,连我师傅都不清楚。”
邢芸也是直皱眉头,她连驱符都很勉强,更别说施术解术了,除了神打术之外,其他的术法她恐怕都不怎么了解。
薛道长没说话,不过从他的脸色中已经看出他也对此一窍不通。
我叹了口气,心说扎纸秘术和控尸术看似差不多少,都是借灵气控制死物,实质上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我倒是认识一位行家,咱们先回铺子吧。打扰了薛道
长。”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要客气。”薛道长对我笑道,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陆道长。
等回到铺子,天已经快黑了。
我先让铜辫子给叫了一桌晚饭,自己则回到了卧室,给木小七上了四柱香。
所谓神三鬼四,平常供香是为了给木小七的神魂提供灵气,真正要找她的时候,就得上四柱香了。
香烧了一会,香头上便冒出一阵火化,随后烟气渐渐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人形,隐隐能看出那就是木小七的轮廓。
“猜猜我是谁?”极其阴森的声音从香上传来,让人听起来背脊发凉。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木小七的声音啊!
忽然又听到隐隐的偷笑声,我心中一动,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猜你是鬼?”
“你不怕我吗?”
“怕你就不当你老公了!”
“嘻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木小七俏皮的道:“忽然间找我,不会是想我了吧。”
“想你当然是想你啊,每天都在想你。”我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事也是真的有事,不然哪敢叫你啊,你这么忙。”
“哟,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啊!”烟气逐渐飘到我
的身前,在我身周转了一圈。
随后忽然飘散回去,木小七声音变冷:“你最近跟别的女的在一起?”
我心中一凜,急忙道:“要说的就是这事儿,是铺子的生意,想求你帮忙!”
木小七沉吟了一下:“生意?什么事儿啊?”
我暗中松了口气,心说还好我反应快,把自己和邢芸摆到了利益关系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然木小七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我把行尸运毒的事情跟木小七一说,木小七先是责怪我一番,说好了好好呆着不管闲事,现在又惹上了麻烦。
我哄了她好一阵,她才肯告诉我控尸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控尸术也分几个流派,施术手法也不尽相同。
赶尸术是湘西三邪之一,和蛊毒、落花洞女齐名,术法来源于祝由科。
古代有客死异乡之人,死后想落叶归根,就要靠赶尸匠将其尸身赶回家中。
也有的赶尸匠用行尸运送贵重物品,因为赶尸本就晦气,生人都避之不及,自然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这些赶尸匠的主顾大多是私盐商贩或者鸦片商人,他们以此术敛财,却有损阴德,大多早死,和木小七家
族的赶尸根本不是一回事。
赶尸的符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像木家就是以木符赶尸,有道是手敲梆子身披槐,生人回避有道开。
这种控尸之法不怕风吹雨打,但是尸体僵化严重,且忌讳金属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