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匆忙之间也没处躲,我急中生智,直接钻到了车底下。
“我的妈呀!”
身旁传来男人的惊呼,这家伙竟然被我放到车上的纸人吓得坐倒在地。
多亏他没往车底下看,不然我非露馅不可。
“大大大……大哥,你……你别跟着我啊,我要回家……”
我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急忙掐大腿压制住笑意。
他本来已经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听到我的笑声又吓得坐到地上,扶着车门半天说不出话来。
缓了半天才从车里拿出拳头大的貔貅,捧在手上对着纸人念叨了一番。
下了好大一番决心,才上前把纸人摘了下来。
我见状心说再吓他一吓,在他将纸人放到地上之时,掐动指诀,往上一挑。
纸人顿时又跳到了保险杠上,身上还传来喀拉喀拉的纸声。
这可把他吓了个够呛,说话都带了哭腔,直接给纸人跪了下来,
说自己也是不得已才混到这条道上,其实也只是给老板开车而已,从没卖过那些药,只是在老板的逼迫下才帮忙拿货。
还说什么只要放他一马,马上改邪归正,从此金盆洗手,日行一善之类的屁话。
我懒得听他念叨,躺
在雪里这么长时间,身子都有点冻僵了。
直接又掐住指诀,让纸人手指车前的方向。
这小子还算机灵,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试探的道:“大哥是想搭我的顺风车?”
我x纵纸人点了点头,这家伙这才哆哆嗦嗦的回到了车上,把车发动了起来。
“大哥,你要去哪吱一声,我给你送到地方,你可得下车啊!”
我心说这人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真想操纵纸人给他个大嘴巴子!
我耐下性子,又操纵纸人点了点头,这家伙才把车开起来。
眼看着车开的越来越远,保险杠上的纸人随风左右晃动,像是在对我招手一般,大半夜的看起来确实有点瘆人。
我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回走,只觉得手脚都快冻的没知觉了。
好不容易走到车附近,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还好铜辫子虽然没有驾照,这半年也跟我学会了开车,知道上车先把暖气打开,这大冷天简直是救我一命!
我上车缓了一会,见邢芸已经昏睡了过去,心知这女人跟行尸打了一架,八成是累坏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开车回到了陆道长的家,路上铜辫子问我怎么不追
了,我说人困马乏,先休息休息,反正已经知道那辆车要去的地方,等天亮了再去查准错不了。
铜辫子说正好拿回来的皮包上也有密码锁,等回去了再找工具撬开。
回家后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思管那个皮箱,一心只想好好休息。
陆道长把床让给了邢芸,我们三个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睡觉之前,我特意让纸人在车停下的地方做了标记,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事实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陆道长最先醒了过来,坐好饭菜后把我们统统叫起。
邢芸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只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
铜辫子偷偷对我说感觉邢芸有点古怪,我说可能练神打术的都这样,很多身怀异术的人都有异于常人之举,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此时陆道长已经找到了开皮箱要用的工具,我们合力将箱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成捆的人民币!
这一箱子的钱我粗略数了一下,足有五十万!
我心说这回摊上事了,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肯定不是好道上来的。
这钱落
到我们手里,没得着钱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行尸手里的皮箱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能值五十万,难道是古董?
铜辫子却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半开玩笑的让陆道长拿这个钱跟背阴倌买一具地沉香来顶缸,被陆道长好一顿骂。
我将钱藏到陆道长家里,心说这钱肯定是不能花,但是留在手里肯定也能派上用场。
临出发之前,我将扎好的纸人通灵,头上盖了一块黑布用来封光。
上车后我将通灵纸人放到副驾驶上,上面盖上黑伞,以免里面的魂灵被阳光晒伤,随后便向着纸人脸的朝向开去。
车子一直开到了镇里的一家酒吧门口,我将纸人收到座位底下,和铜辫子他们下了车。
此时正是下午,酒吧虽然已经营业,顾客却没有多少,门口停的车也要比平时少很多。
我搭眼一扫,很容易就找到了昨天晚上乱葬岗那辆车。
此时车后保险杠上的纸人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块红色的血印。
只是昨天晚上我令纸人留下的鸽子血,全靠它才能找到这里。
我看车下还压着一捆纸钱,心知这家伙昨晚是把纸人请出去烧掉了,八成还烧了不少纸钱。
多亏这家伙有心,要是他放任不管或者对纸人不敬,恐怕现在已经被纸人里的阴灵缠